娘娘腔只淡淡回头瞧了他一眼,“不是朋友, 我们是情敌。”
行吧。杨转心想。
没想到的是, 回到家, 才是真的噩梦的开始。原来他突然一走了之,消失了整整两天,李母崩溃了。
尤其是发现还丢了几百块钱,心里认定杨转是离家出走了, 就报了警, 可是一开始没有满48小时,没有出警。
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李母没法, 只能叫李老爹回来找, 李老爹是个急脾气,当时正在高速上, 一听儿子离家出走了,一个油门踩深了, 急刹车出了事故,车翻了。
人现在在医院里面, 卡到了右腿,伤的不重,但是出了事,丢了饭碗。听说杨转回来的时候气得晕过去,等醒过来见杨转就在眼前, 抓起什么就往杨转身上砸。
那个瞬间,杨转觉得这个世界的天更黑了。各种情绪泛滥的没法收拾。
因为他这事做的确实是任性了,根本没有考虑到后果。
父亲现在天天在家赋闲,横看竖看杨转哪哪都不顺眼,一天打几顿,家里天天鸡飞狗跳。母亲担心李老爹失手把杨转打死,而且老这样折腾也耽误学习,就让杨转搬进了学校宿舍。
浑浑噩噩又过了两个礼拜,转眼都要跨年了,临屿还是没回来。
学校里好多老师都开始担心了,毕竟临屿可是明年为学校争光的种子选手,一匹势必会震惊全市的黑马,关键时候啊,出不得一点岔子怎么能两个月不来学校呢
了解到两个监护人都住院了,学校决定得想个办法解决下临屿这复杂的家庭情况,批了笔资金用来请护工照顾他母亲跟继父,可临屿还是没回来,又过了几天,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母亲去世了。
没多久,继父据说受了刺激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直到临近寒假的时候,临屿终于回来上课了,没有提家里的事情。
只说以后就一个人了,再也没有家了。
那天难得晴朗,临屿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外面还裹了件校服,非常乖巧的,裹了一条酒红色的厚围巾。
衬得他更加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的,清冷出了个新高度。
临屿后来告诉他,是母亲给他亲手织的,留给他的最后的温暖。
而到下午的时候,开始下雪了,今年的初雪。天黑了之后不少学生在雪地上玩耍。
临屿跟杨转在宿舍附近随意漫步,因为分开的太久,再见面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这个关口,他觉得读不出来临屿的情绪,对视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眼里满天飞扬的大雪。
能做的只是陪着他踩雪。
不过是雪花轻轻落在临屿的眼角,杨转脑海里跑过万千画面,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年。
语言有时候就是苍白的,好在他们有特殊交流方式。
日子多,一周一封不曾间断,十几封饱含思念的信件一下子全塞给了临屿,吓得临屿又不知所措了,小心拿校服小心包裹了起来。后来下了雨夹雪,二人赶紧
躲回了宿舍。
临屿回去之后,并没有着急拆信件,这些信件里都小心装了些晒干的桂花,沾了体温,放在一起会散发怡人的味道。
但是临屿就随手收在了柜子里,掏出一个本子,里面夹着近来几次考试的排名。
杨转无语了下,临屿他又没有参加考试,怎么还看排名好在我最近有稳定的进步,这下肯定会夸我呀,却听见临屿不动声色点评了句,“不稳定。”
“啊”杨转失望垂下了头,怎么就从来不夸夸我呢
越想越难受,诉苦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