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傅忘生所说,地铁站发过节补贴时,通常也遵循一定的规则,首先符合个人的性格,其次乘客还可以自己选
地铁工作人员也有这样的补贴,但没有乘客这么自由,他们收到的东西全凭地铁做主。
“如果我是郭友林,我会选择躲在那里。”赵浅指向圣母像底下的一个小方格。
小方格并非正放在圣母脚下,它偏左一点,形状和花纹都不起眼,像是个竖放的棺材。
小方格其实也不小,可容纳两三个成年壮汉,只是体积相较于教堂的穹顶和巨大无比的圣母像有些磕碜。
“是个好地方,可惜郭友林不是我,我就不会选择那样的死地。”赵浅又叹了口气,风凉话在他嘴里竟然显得有几分真诚,“只要我们的傅大帅哥一出手,他就毫无招架之力。”
“你在挖苦我,”傅忘生笃定,他无奈,“赵大美人,今夜就要尽了,我们前后浪费了近二十分钟,你就这么喜欢剐蹭一下规则吗”
赵浅轻轻笑了笑,“这样才有意思。”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位姓傅的乘客
有光泽的血气又在罗网上闪烁了一下,这张网竟然还有张大的趋势,最边缘类似于蜘蛛结网,已经有了新的结构,傅忘生估算了一下距离倘若再向前一点,自己高挺的鼻子首当其冲。
虽说是赵浅更喜欢在规则的边缘反复横跳,傅忘生却也是个口不应心的,他自己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好几枚锈铁钉,这样的锈铁钉在小镇上随处可见,原本是用于加固篱笆和窗户的。
铁钉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风吹雨打,根本不禁力,只要挨到网格的边缘,也是应声即断。
傅忘生只是找好了角度,先取一枚铁钉向着圣母像扔过去,铁钉的边缘擦过红色线条,表面被割下一层屑子,钻入圣母像眉心时,竟有片刻金属的黑色光晕。
红色的眼球被直接扎破,脓血般的厚重液体顺着圣母眼眶往下滴,傅忘生并不着急扎破另外两侧的眼球,他放大了声音,对着赵浅道,“你说nc会放过鸠占鹊巢,还将自己家搞成这样的乘客吗”
傅忘生说话中气十足,直接把赵浅震得退出三步,就算他们的位置距离棺材小方格很远,想必里面的人也听见了。
郭友林并不是不想出来,他刚躲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这小方格不仅仅外表像棺材,里面的构造也像棺材,刚装上人,四面八方就被压实了,根本出不去。
赵浅是个落井下石的人,他明明已经听到了郭友林挣扎的声音,眼睛却只从棺材面上飘了过去。
刚进教堂的时候,圣母像下是没有这口棺材方格的,当时大部分的老手都四下看过,就算没有赵浅这样的记忆力,也多少会对此物有些防备。
唯独郭友林没敢四下乱走,他得一直看着瑟瑟发抖的侄女儿,防止这计划中的一环出现任何问题,却也没想到,正是这种小心谨慎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听到教堂里的动静,托马斯和离此最近的两个孩子率先返回。
红色的眼球因为缺了一只,漫天罗网成了折翼的枭,只能起到不足一半的效力。
赵浅拉着傅忘生向后退一步,口中缺德性地道,“请吧。”
托马斯看向赵浅的目光颇有些一言难尽。
红色的网格从小男孩的上划过,死去多时的皮肤没有弹性,很快就绽开数道伤痕,然而除了胸口的刀,托马斯没有任何痛感,他很快穿过稀疏的线条,停留在眼球的底下
网格的布局被完全改变,前后两个眼珠子穿过棺材方格,将它从中大切八块,漆黑的木材夹裹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