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都是被折磨致死的。”
阴森森的环境中,再次响起那首童谣,但歌词又变了,这回没了中间的一大段,只剩下,“兔子兔子住教堂,两只头朝下,三只密麻麻,四只不回家,马可马可你在吗马可马可不回答。”
单从这首童谣做简单的推理,乘客会尽量避免两人向上,六人向下的群聚,但很明显,三天的任务不会这么简单,总还要另想办法躲开孩子的追踪。
赵浅和傅忘生很快从原住民身上发现了诀窍,躲在这样的房间里,虽不能说万无一失,至少能保片刻无虞。
更何况这些原住民胆子小且动静大,看到捉迷藏的小孩子比烧开的水壶还能叫,完全是天然报警器。
然而此时,赵浅忽然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楼下蹲点的小孩子,没理那哆哆嗦嗦的老年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冲小女孩走了过去。
“如果不出所料,今晚至少要死九个人,”赵浅的脚步停在烛台边,“我自告奋勇占一个名额,再帮傅忘生报个名。”
他的手指从烛台上擦了过去,烛台是悬吊式的,随他手指的动作轻微晃了晃。
不远处的傅忘生被坑得浑然不觉。
那小女孩仍然倒立着蹦来蹦去,每一下都砸在地板上,砸得骨屑纷飞,因为距离太近,她漂亮的眼睛再尽力,视线也只到赵浅的腰部。
“马可”按照游戏规定,被找到的玩家要接下半句,这个词应该是开关,当玩家不回应时,这些孩子就像是盲人,哪怕赵浅这样送上门的,也视若无睹。
但赵浅同时也有一种感觉,当自己越靠近小女孩,嗓子里越是有个声音想要冒出来,甚至光靠喉结的挪动与关闭口舌,都没办法抑制了。
这个词就像是游戏开关,让这些孩子能够与乘客产生契约,然后就可以摁着头将乘客往死里虐。
“波罗。”赵浅半蹲下来,与那小女孩的眼睛对视,“我在这里。”
四周浮动着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有种更甚于血腥的腐臭,空气像是一瞬间变得稀薄,赵浅很快明白了,为什么刚刚的尖叫声会如此无助和恐惧。
小女孩分明什么都没做,但赵浅就是感觉身侧一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拽住他的双脚猛地向后拉,赵浅的背部结结实实撞在墙上,撞出他一声闷哼。
只是,赵浅的反应极快,就在急速倒退的过程中,他已经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扎在空白处,勒住他的力道陡然一松,未等下一轮的攻击再至,赵浅便道,“我带你们去找今晚的第三个牺牲者。”
迅猛的风在赵浅面上刮了一下,骤然停住,赵浅呼吸中甚至能感觉到贴近的距离。
他仍是很冷静,清风拂江般不动声色,除了眉峰有些皱起,几乎没表露出任何感情。
赵浅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老手们都很聪明,也很擅长积累经验,死完一个之后,你们很难下手了吧”
那小女孩有点不服气,噘起了嘴巴,硕大的白眼重新翻下来,定定望着赵浅的脚尖。
她小声嘀咕着,“叛徒。”
赵浅耸一耸肩,他的手又在烛台上推了一下,烛台摇摇晃晃,连带着上面的蜡烛也饱受摧残,几次将灭不灭。
“这烛台看起来平平无奇,背面却是那幅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你们不是正缺个叛徒吗”
小女孩没再说话,她仍然保持着倒立的姿势,一蹦一蹦的用脑袋顶替双腿,带着赵浅往屋外走。
赵浅平静的跟着女孩,直走到了十字路口,他才发现自己如此受欢迎,大半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