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明确,直接堵死了傅忘生预备好的两条退路。
可惜,傅忘生是八哥成精,最擅长的就是花言巧语,他笑道,“因为你可爱。”
“”赵浅的目光逐渐开始关爱弱智。
幸好,赵浅只是将心里的膈应扔出来,却并不打算穷追不舍,傅忘生暂时得到喘息,没一头栽进这个问题里,造成史上最短暂的租房关系。
其实傅忘生说话从来半真半假,更何况赵浅这朵玫瑰确实可爱,人生短暂,今日生明日死,当然是能摘就摘。
可惜,赵浅这朵玫瑰活生生长在荆棘林中,伸手就咬,不由分说。
一周的时间不算长,加上三餐有郑凡操持,几乎不用操什么心,在此过程中,赵浅又置办了一些必需品,只觉得一眨眼,日子就到了尽头。
傅忘生推测遣返站点会是个繁琐的五天任务,或更难的三天任务,但这次不会再有人工干预,像许辰星这样的布局者应该隐于幕后,对赵浅先有个观察期。
那张拿到手的车票似乎有闹钟功能,第八日凌晨十二点整,赵浅从睡梦中忽然惊醒,朝南的次卧中雾气蒙蒙,床脚处有个地铁站,巨大的“3”号口几乎怼到了赵浅的脚底板。
这间公寓处于二十七楼,天知道地铁站是怎么悬空立着的。
而傅忘生似乎已经先行了一步,他穿戴整齐,背着一个黑红色双肩包,就站在巨大的警示灯牌下。
进了地铁站的人与现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无法靠近或触碰,所以傅忘生只是规矩的在等。
赵浅也早有准备,衣服没有脱,箱子就在手边,掀开被子就能出发。
同一个进站口,同样的安检,也进了同一班车,赵浅和傅忘生在的车厢内没有人,因此显得有些安静。
由于是遣返的地铁,所以停靠的时间比较长,赵浅低头看了眼手表,还差十几秒就满五分钟了,但地铁里的人还是不多,看样子甚至不足八个。
“人少是件好事,说明任务难度低,对乘客的消耗量不算大,”傅忘生并不见外的跟赵浅咬耳朵,“甚至有可能不复杂,毕竟太复杂的任务拖得太久,乘客也会拖死不少。”
这地铁可能是对傅忘生有意见,他的话刚刚说完,楼上的安检处忽然热闹了起来,说话声嘈嘈杂杂,连带着各种焦躁的脚步声,粗略估计得有近十人。
赵浅“哦”了一声,“你快说说地铁的好处,搞不好地铁下一秒直接倒闭,我们就不必千里迢迢去送死了。”
傅忘生也缺德,他道,“我提前跟郑凡说好了,要是我们一起死,他就广泛传播,说是殉情。”
“”赵浅忽如其来的求生欲。
等楼上那一批人下来时,赵浅粗略数了数,有十三个,男女老少,甚至包括一个没了左腿的残疾人。
这地铁站公事公办,非认为拐杖是杀伤性武器,死活不给带,气得残疾人进车厢时还在骂,“没有公德心”
人齐了,车缓缓加速,乌漆麻黑的隧道迅速往后退,赵浅留意到车窗外,每两秒会闪过一个广告牌,广告牌像是被红油漆泼了一把,有半边模糊不清,剩下的半边应该是群小孩子,最中心的那个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广告牌着实诡异,另外几节车厢的人也发现了,有几个甚至将脸贴到了玻璃上,就为了看清上面的内容。
车到站的速度比赵浅想象中慢很多,所谓遣返一站,竟然是另一条全然不同的路线,前后一共花费了近五十分钟,才算到达了目的地。
再下车时,地铁内的装饰风格已经全部变了,雕花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