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血污以及裹尸布的一角。
借宿庙宇的其他人都被遣散了,幸而这地方不好客,人本来也不多,住持听见声响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赵浅,这才松口气,小声念道,“阿弥陀佛,你终于来了。”
住持挥挥手,让弟子们放开一条路,赵浅也不客气,他直接走到中间,掀开了被血染的白被单。
死在这里的女人居然是个熟面孔,赵浅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眯了起来。
女人的确是自杀,因为没人敢动尸体,所以她仍然维持着最初的模样,身体半蜷,右手紧紧捏着一根筷子,筷子就像个中空的注射器,让血顺着它流了满地。
更可怕的是,这根筷子直直插在女人的气管里,很明显是她自己不想活了直接戳进去的。
这女人就是第一天晚,挂在楼道间里没了舌头的那位。
“这位女施主的情绪一直不太对。”住持是出家人,说话时自有种不惊不扰,他眉眼是低着的,悯却不悲,仿佛看清了所有人生的走向。
他又道,“女施主因为喂奶时疏忽大意,闷死了未满月的孩子,与心理医生沟通后,寄宿寺庙中寻找内心的平衡,却不想”
住持遗憾地摇了摇头。
“报警了吗”赵浅检查完尸体又将白布一拉,盖住了女子逐渐僵直的身体,“此事与我关系不大,住持既然喊我来必有原因,不妨直说。”
住持想了想,从宽大的僧袖中摸出一张一次性车票,车票已经作废,上面沾着血,应该是属于死去女人的。
老主持道,“阿弥陀佛,贫僧受人之托,也曾给过你这样的车票既然形制相同,不知是否通往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