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手气得都不想说话了,偏偏赵浅还摆着一副爱干干,不干滚的嘴脸。
郑凡忽然就找到了一种优越感。
他刚遇到这两疯哥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思维迟钝缺根筋,顾头不顾腚,绝对过不了这么有挑战性的生活,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智商。
可现在一对比,他在人群中确实还算聪明的,根本没有退步。
就好像普通班的尖子生抽调到天才班,虽是个垫底,也是个能看的垫底。
“还有五分钟。”赵浅火上浇油。
他抓着傅忘生的左手看了看时间,看完就丢毫不顾念,还嫌弃地掸一掸手,像是怕沾上点属于傅忘生的东西。
“”傅忘生作为一个从头到脚讲究无比的纨绔子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老手们很快就发现,他们对傅忘生的定位错的离谱,这位看起来沉稳英俊的男人反手就把老管家的头给拧断了。
老管家本来就是半个骷髅架子,他的头还不比活人来的结实,几乎是用力一摘就能摘下来的程度。
“接着。”傅忘生将人头往赵浅怀里一塞,又去找大厨的麻烦,正蹲在灶台上拉小提琴的nc看见他,扭头就跑。
老管家虽然少了躯体,却还没有死透,他咋咋呼呼地咒骂所有客人,“惩罚,惩罚残杀关键nc,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赵浅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连同红色的蠕虫做成一个布兜,长满血肉的脑袋刚开始往里摁,管家就把赵浅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透了。
奈何赵浅从小是个孤儿,真要是两句话就死了全家,他还想感谢老管家帮自己认祖归宗。
在这么猝不及防的配合下,第一个nc很快不吱声了,厨房闹腾了约有半分钟,又飞出来一个完整的脑袋。
“”饶是郑凡经历过车站的几轮洗礼,也从没见过这么雷厉风行的乘客,一共出现三个关键nc,转眼就去了两个,别说阻止,眼睛都有点跟不上。
老手在那儿捶足顿胸,嚷嚷着“造孽啊,你是系统派来的搅屎棍吧”,身体却很实诚,赵浅说“递个火”,他立马点燃了打火机。
白骨与布烧起来很起劲,当中放着装满肉虫的玻璃罐,这种玻璃不耐热,已经开始要裂了装死的食肉蠕虫还没等到属于自己的第三天任务,就先后遭受了两次屠杀。
已经从活人转化为僵尸的大哥瑟瑟发抖,他拎着尖刀,将自己缩成了不易被察觉的一小团,并装模作样地开始帮柳召止血,试图展现自己无害且善良的那一面。
“还剩两分钟,还差一个人。”赵浅倚在前台上,手里虚虚握着座机话筒,“客人是上帝,晾着不好吧,我可要继续投诉了。”
电话那边是“嘶嘶”的噪音,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灯光的边缘终于出现了小女孩低矮的身影。
她出现的非常不情愿,皮肉都耷拉着,表情像是又被赵浅当了垫脚石。
时间就像勒人的绳子,攫取着肺部的空气,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惩罚叠加叠加再叠加,就算是目前受伤最轻的赵浅,也不可能顶地住下一轮的剥皮拆骨。
还有五十三秒。
“放弃吧。”小女孩的影子很破碎,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拉伸着。
她虽然坚信自己才是最终的赢家,但赵浅和傅忘生还是吓到她了。
站点里来来去去这么多的客人,被她亲手干掉的也不少,却没见过如此不顾后果的,逞一时痛快,然后呢
每个站点每一次的规则都不同,就算是职业闯关的老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