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就算有疏漏,也不多十之一二,谁也没打算交个满分试卷。
心动的人果然不少,就连李倩都交了,许辰星左右看看,要不是郑凡拉着,也想拥有无忧无虑的几小时。
郑凡压低声音道,“听我的,从现在开始,我两哥哥干啥,我们跟着干啥,不求无过,但求保命。”
话音刚落,赵浅就旁若无人地绕过管家,他抬头向楼层的高处望过去,口中问,“房间是怎么分配的”
“通常是一人一间,当然考虑到客人的感情问题,也套间和双人房。”管家道,“送各位来时,导游已经将客人的意愿告诉酒店,我们进行了登记,一会儿就会分发房卡。”
客人们的面色惨白,纷纷表示“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胆小点的更是恨不得睡大通铺大厅里那张圆桌就不错,擦擦干净迁就一下得了。
赵浅没有异议,他已经单身了三四年,上无父母,下无子女,胆子还算可以,一个人睡个标间并不介意十分钟后,他捏着双人大床房的门卡,脸都绿了。
赵浅严重怀疑傅忘生贿赂了导游和管家,甚至有可能此人本来就是个该死的nc,甩都甩不掉。
“不好意思,请换个房间,否则我打断你的肋骨。”赵浅面无表情地恐吓管家。
管家只有此时气势不输,“抱歉,本酒店已经客满,腾不出新的房间。”
本职工作刚完成,他就飞快地退出大厅,“请客人们好好休息,有什么需求可以拨打前台电话,我们会竭诚为您解决。”
要是竭诚解决不了,就只能解决提出问题的客人。
拿到了房卡也交了任务,大部分人都选择各回各家,珍惜接下来安稳的几个小时。
郑凡比较幸运,就住在赵浅他们的对门,稍微有点动静,他就撒腿往大佬们房间钻,也不管大佬们正在打鬼还是洗澡。
许辰星运气就比较背,直接被安排在李倩和那胖老板的旁边,距郑凡隔着四个房间,还呈对角线。
虽说不管换房还是合睡,表面上都没什么大问题,管家也没提出规则不允许,但以nc这种打一杆子才冒一句话的个性,极有可能隐瞒了许多致命因素。
宁可孤立无援,也比自己找死好吧最终,许辰星还是战战兢兢地住进了这块“风水宝地”。
酒店整体的装修风格就跟一楼大厅差不多,偏欧式,简单明了,以吓死客人为主旨。
房间的灯光非常昏暗,深黄色中透一点红,床头两边各放着一个玻璃罐,玻璃罐里装满了红色的蠕虫,软体动物被压得很严实,彼此之间被挤得没有任何缝隙。
庆幸的是,这些红色的蠕虫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一动不动的屈服在玻璃瓶中,周遭红殷殷的,睡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做噩梦绝对心理强大。
除此以外,酒店的窗户全部采取落地式,瓢泼大雨打在上面有如雷动,震得房间微微颤动。
郑凡抱着手机赖在赵浅的床上,手机在这儿竟然是有信号的,只是打出去后不管说什么都像报平安。
他以前试过,就算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喊报警,他父母仍然在那头很平常地叮嘱他吃饱穿暖,不要谈恋爱,不要沉迷手机
于是后来郑凡就想通了,愉快的拿手机玩游戏就好,最多当个应急电筒,别指望别的。
房间里拉着窗帘,有雨声没人气,赵浅正在用眼神凌迟傅忘生,傅忘生耸了耸肩,“这次可真不怪我,我也是受害者,”此人厚颜无耻,“我这样的绅士绝对尊重对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