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莹说着,忽然伸出手,“将怀表给我。”
傅忘生在这句话里听出了自己亲娘跟周雪莹的交情,他在口袋中掏了掏,将那枚古古怪怪的怀表放在了周雪莹的掌心。
周雪莹对这东西似乎颇为怀念,她将表面打开,指尖点在最内圈的纹路上,“这里面写了我跟她的名字,其实算起来,你的母亲是我唯一的挚友。”
“哦,”傅忘生凉薄,“她老人家倒是从没提起过。”
唯一的朋友找你生孩子,你在人家孩子身上动手脚,回头又造了个系统,将人家丈夫害死了,这么缺德还指望能重新做回朋友,做梦吧
“这怀表就是门的钥匙吧”赵浅并不想继续拖延下去,他道,“门在哪里是要我们自己找,还是你直接带我们去”
“我会直接带你们去,不过”周雪莹道,“就像你之前推测的那样,周枕的主人格并不希望我们关闭站点,我们一旦采取行动,他就要伸手阻止了。”
像是为了佐证周雪莹的话,房间中的光线晃了晃,被什么东西阻断了一下,随即四面窗户发出巨响,蜘蛛网丝般的创口从中心漫延,转瞬布满了玻璃,傅忘生刚说了句“不好”,玻璃随即向内爆裂,狂风倒灌,一下子将所有的陈设全部掀翻。
被风裹挟的玻璃贴着赵浅的眼角划过,傅忘生赶紧过来拉住他,并拧头对周雪莹道“开门,让风把我们扇出去”
周雪莹是数据,只要系统不进行删除,她就不会受到影响,狂风当中也能信步闲庭的给傅忘生和赵浅开门。
这次的对流风比方才的还要强上数倍,傅忘生和赵浅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掀翻出去拍在了墙上,赵浅还好,有傅忘生做个垫背的,傅忘生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周雪莹将门重新关上了,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在赵浅拉起傅忘生,问他怎么样时,周雪莹才开口道,“他的时间已经被怀表锁定了,只是疼这一下,待会儿就会恢复,不用替他担心。”
“”傅忘生牙疼似得抽了一口凉气,他哀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岳母大人,觉得她合该孤家寡人,单就一张嘴也惹人烦。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死,甚至伤口也能愈合,但我还是会担心他,”赵浅回他冷冰冰的娘,“他若是避开我直接摔在墙上,连疼也不会疼到这个份上,人同此心,他舍不得我,我也同样舍不得他。”
赵浅虽还是以前那副淡漠的语气,却中听的很,快让傅忘生高兴坏了,要不是眼前还有正事要做,他简直想求他未来的岳母大人再说两句话,让赵浅一一怼回去,怼到自己心坎里。
“”周雪莹发现了傅忘生这臭小子在偷笑,这笑憋着,为人母者竟有点希望他憋出内伤来。
“刚刚的只是警告,周枕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周雪莹给他们浇上一盆凉水。
“周枕是不会放过我们,但他就会放过你了”傅忘生笑,“确实,当年他将你囚禁,就是因为没有抹除你的办法,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周枕也从个十几岁的孩子长成现在的人物,如果你老老实实呆着不作妖,他说不定还能容你,否则你真当他拿你毫无办法了”
周枕对周雪莹的感情很复杂,否则也不会在父亲死后,自己被困系统的情况下,还改从母姓,但同时,周枕对周雪莹又是极端心狠的,对一段数据囚禁多年,并试图将周雪莹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抹消得干干净净。
“如果我真消失了,那门就只能你们自己去找了。至于门的位置,不是我不告诉你们,而是连我也摸不准,”周雪莹理直气壮。
“就算门的位置总是变化难以确定,你既然能找到它,也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