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前者,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至今这一站没有生还人员。
他两将话说得光明正大,就是想让站点清清楚楚地听见,站点持续装死不做声,反正乘客再聪明也抵不过纯粹的武力收割,都是要死的,胜者不必跟输家多废话。
傅忘生也早料到站点会是这种反应,所以没纠结,他耸耸肩又对赵浅道,“三个小时吧,三个小时以内我们能出去。”
“”站点心道,“我听你放屁。”
站点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也认为赵浅和傅忘生单纯在吹牛逼,却没有丝毫松懈,它对人类的判断是绝对理性的,不存在傲慢这一说。
赵浅和傅忘生提交上来的数据相当优秀,即便他两在这一站表现的如何大言不惭,行为乖张,站点也不会产生类似“偏见”的心理。
走廊中静悄悄的,赵浅却有种自己被赤裸裸展览着的感觉,周围的目光不加收敛,很难猜测木屋里到底藏了多少亡灵,又有多少就在他们身边埋伏着,坐等出手的机会。
赵浅将手里的折扇打开,这东西除了抽人很疼,扇出的风被墙壁反弹回来,又能让赵浅做一个简单的定位。
人在黑暗中摸索,就算是最精确的记忆也难以找出畅通无阻的道路,赵浅和傅忘生也着实被屋子里头横七竖八的桌椅板凳碍了一番手脚。
蜘蛛还在爬,那些腿交叠着千千万万,刮在硬质的木头上多少会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赵浅忽然停了下来,傅忘生与他拉着手,感觉到这一停便随之贴上来问,“你也察觉到了”
“嗯。”赵浅稍一点头,“姜满跟许阳景还留在大厅里,只是手脚与嘴都被封住了。”
这些蜘蛛就是束缚乘客的帮凶甚至是绳索,它们很可能利用自己数量众多的优势直接给乘客设下陷阱,一旦乘客掉进陷进中,就会立刻丧失自主能力,沦落为站点和亡灵报复的对象。
赵浅很清晰地听到角落中有挣扎的声音,不过这种挣扎是指甲抓在木板上发出的动静,不是姜满,姜满的指甲太短,应该是许阳景。
许阳景虽然是个缺德的玩意儿,但站点里乘客为了活下去相互伤害纵不明说,却是默认的规则,只有下手时的简单粗暴和精致的阴谋可以相互比较,若是死在阴谋里,可能永远不知道凶手是谁,连恨意都找不到宣泄对象。
但即便这个规则再怎么违背人伦,一旦默认存在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乘客别人会这么做,你也可以这么做,否则你就必然成了受害者。
毕竟以攻为防才是最好的防御。
何况系统找来的乘客们本就有病,当中不少人都不需要站点的教唆,原本就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驰骋。
赵浅和傅忘生说话越来越不知收敛,走廊中还咬一咬耳朵,到了大厅里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堂而皇之道,“要给她搭把手吗”
这个“她”当然是指许阳景,因为赵浅的说话声在黑暗的寂静中得到放大,许阳景就算被蜘蛛爬了满身也还是听见这唯一的希望,指甲抓地板的频率越来越高,赵浅总觉得许阳景能在地上刨出一个洞来。
“算了吧,小姑娘心眼颇多又不做好人,万一救出来拿你我当踏板”傅忘生在脑袋里勾画了一下白眼狼的形象,觉得很适合许阳景。
“”许阳景的指甲在地板上都快抓出节奏了。
说话声只要一停下,四周的寂静再次席卷而来,许阳景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当她完全被蜘蛛包围,遭亡灵审判时,许阳景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直到眼巴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