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里的蜡烛晃动了一下,她比任何人都在意这件事,所以刚有些预兆她就发现了,许阳景神走位,她这时候一说话赵浅才发现许阳景已经钻到了自己跟傅忘生之间,正踮着脚试图跟傅忘生对视。
傅忘生的身高不是许阳景踮脚就能够上的,倘若他不愿意就人,许阳景要想得逞,恐怕得搬个小凳子来才勉强够。
紧接着傅忘生跟许阳景就一起失去了动静,姜满与赵浅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前者拖着伤腿看了看老和尚,为自己这边忽然失去两个重要的战斗力而微显得紧张,赵浅却在此时开口道,“我们将布包放下来看看吧。”
“”活腻了
然而这种情况下,老和尚是看热闹的旁观者,姜满也不相信自己这么个半残的人能阻止赵浅,所以只能往后退了两步,争取待会儿赵浅的血别溅在自己身上。
吊着布兜的绳索很脆弱,也没任何安全保障,随便用匕首划一下布包就自动散落了,人头从里面滚出来,的确十分的新鲜,还是个女人,赵浅眉心微微皱了皱,他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稻田中被奸杀的那位。
姜满没见过这个女人,所以只觉得心惊,没有赵浅那些另类的情愫,也不愿意多看这女人一眼,他近乎心虚的将头撇了过去。
而老和尚则秉承着出家人多念经的原则,不管自己是否已经变了,也不管自己原本就是个杀人凶手,还是尽职尽责的帮人超度。
人头滚出来的角度刚刚好,离赵浅的鞋尖不过小半米,因为死不瞑目的原因,那双已经凹陷浑浊的眼睛已经流出了血泪,上翻着看向赵浅,似有话要说,但这个样子又如何说得出口。
赵浅半蹲在人头旁,他的手将布兜拉过来重新盖在了人头上,“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可以自己复仇,你放心,无论是谁,我与傅忘生都不会干预。”
很难说,为什么这个女人没像之前预料的那样,杀了第一个人后手沾血就会立马发疯,开始屠杀剩余的乘客,不过由现下的情况看来,她不仅保留理智,甚至有可能保留得非常完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而这挂在门口的布兜比里面的内容更重要如果可以换来换去,几乎成了死去的亡灵与乘客正常接触的唯一通道。
赵浅与这人头已经打了好几轮的交道,从初始的版本到现在的20虽然都谈不上熟识,不过总算交过手或说过话,但那旁边挂着的死猫不管是赵浅还是其它乘客都没动过
他们都下意识绕开了这个可怕的小生物,就好像一只猫的存在比黑暗中生长的怪物还要让人心惊胆颤。
姜满见赵浅的目光果然挪到了吊挂的死猫身上,瞬间连毫毛都倒竖起来,他从没这么害怕过,就好像不管赵浅接下来采取什么举动,都会牵连到自己,说不定有灭顶之灾。
姜满有这样的感觉,赵浅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二者之间的感觉又有些不同,这黑猫针对赵浅而来的是一种阴森感,让赵浅从头到尾觉得冷凉刺骨,并且这种凉不是从外部渗入,而是从赵浅的心底泛出来的,随着时间流逝,赵浅甚至有种骨子里面都僵硬了感觉。
“你们不觉得突兀吗”老和尚忽然开口道,“这一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跟猫有关的,但偏偏站点要在大厅门口悬上这么个东西,实在太过奇怪了。”
其实不用老和尚说,乘客们自打刚进入站点,就觉得死猫过于违和,不过那会儿各种事情接踵而来,就算想细思也没这个时间,这会儿倒是有时间细思了,但是各个归土,就算想通了也没什么卵用。
“怎么,你已经看出这猫存在的原因了”赵浅回头看着老和尚,“还是说这猫原本就是这站点的一部分,不过以前是只活的,现在是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