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山这个样子是受刺激过度, 短时间里没办法恢复过来, 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始终拼不完整一个句子, 姜满的情况比他好一点,至少不再攻击赵浅他们,并且随着时间流逝,他认出了眼前的几个人,缓缓放下戒备心。
赵浅皱着眉问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姜满过度紧张后骤然放松,紧绷的肌肉瞬间发麻发酸,腿也发软, 眼前还一阵一阵的冒金星,他扶着椅子坐下, 手里端着傅忘生递过来的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赵浅并不愿意等姜满完全恢复,这样太耗时间,更何况他们的蜡烛储备也不多了, 便开口道, “再不说,我们三个将离开前厅去找其它蜡烛, 等我们再回来时你怕是想说也说不出了。”
姜满与他大眼瞪小眼,能将两个老手吓到瘫痪已经算是高级别威胁了,姜满实在不相信赵浅半点没有好奇心,竟然想走就走不再等等, 然而下一秒,赵浅就挎上背包招呼傅忘生,“走。”
“”姜满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可能是看见赵浅那张脸就忍不住想逗一逗吧可惜逗得不是猫,是老虎,还是那种一声不吭就准备吃人的老虎。
“我说我说。”姜满道,“我不知道黄青山看见了什么,但我看见了我前一站的nc。”
姜满像是怕赵浅他们不相信,又继续形容道,“是真的,一个三十来岁的村妇,长得很是温柔美丽,鼻尖上还有颗小小的痣。”
这么仔细的形容让姜满的脑海里又清晰浮现出了那张脸,继而连她表情上细微的变化姜满都能想象出来,他忽然撇过身去开始干呕,看来那位样貌不错的村妇给他留下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
赵浅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姜满,他伸手给姜满顺了顺气,不过顺气的目的不是让姜满好受一点,而是让他尽快恢复过来,好回答下一个问题。
赵浅问,“什么事,让你对她念念不忘”
姜满的脸色更加的惨白,左右两只手端着杯子要狠狠用力才能不发抖,他苦笑道,“我上一站是要吃人肉的,而这村妇就是每天给我们做饭的人。”
那是一种恶心、排斥加极端恐惧的心理,姜满从那一站出来后,长时间处于吃饭就吐,喝水也吐,甚至闻到肉香就吐的厌食状态,不知道的都以为他害喜。
“当时她就站在那儿,”姜满指了指布帘的铃铛下面,“就在那儿,手里拿着两把菜刀,还说什么这一夜轮到你了,这句话是那一站nc将人煮成肉汤时必说的一句话。”
经历过这种事,也难怪姜满对那nc念念不忘了。
赵浅这时候才像忽然找回了好奇心,他道“有机会,我也想见见这位会做饭的nc,尝尝她的手艺。”
“”你的好奇心是不是用错了地方姜满再次被赵浅的脑回路搞得无所适从,并心想,“我这时候是不是该提醒他吃人肉是犯法的,而且那东西做不好还特别腥。”
“对了,”这时候赵浅又开口,“黄青山这种人手段毒辣还心怀叵测,能将他吓坏的东西不多,他之前提到的那位毁容还戴面具的人算一个会不会是在你看见nc的同时,黄青山也看见了他最为害怕的东西。”
赵浅下巴一抬,支使许阳景道,“去试探试探。”
“啧。”许阳景鼻尖一皱,很不情愿地走到黄青山面前,“喂,戴面具的人又来了。”
她这句话像投石入水,黄青山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还有点收敛的恐惧这时候又泛了上来,他将自己团得更小,赵浅有种感觉,倘若不是韧性所限,黄青山很可能将自己折腾成一个没骨头的蠕虫。
许阳景回过头来对赵浅道,“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