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林林总总给自己找了数十个借口,就是不肯亲自给赵浅上药,而屋中其它两人,一个成天“阿弥陀佛”的和尚,那十指连自家养的鸡都没伤害过,也不指望他能在赵浅身上发挥什么大作用了;一个畏畏缩缩的阴谋家, 成天捧着瓶子想着怎么偷挪更多的蜡烛,他恨不得赵浅赶紧死, 当然更不会援手。
许阳景叹口气,撸起袖子对赵浅道,“我就是个次等选择, 但既然你的队友不肯上阵, 我这个次等选择就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所以来吧,脱衣服。”
“哎, 你要下手可轻点,有没有经验啊,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呢,可别把赵浅的骨头伤了。”
傅忘生讨厌就讨厌在这里, 他不动手也就罢了,还在旁边逼逼赖赖,许阳景可不是包玥玥那样能忍的性格,她冷笑一声,“再多余说半句话,我就将赵浅的胳膊彻底掰折怎么样”才终于堵了傅忘生的嘴。
整个接骨的过程,许阳景都觉得赵浅像是唯一的局外人,他居然能全程冷眼旁观,任由周围一圈人瞎胡闹。
随着闷在血肉中两次骨头响,傅忘生刚刚还不正经的脸忽然一肃,他自己抵在门口,同时右手一张一阖,示意老和尚和胡峰守好另外两个走廊的入口。
从刚刚赵浅的蜡烛被吹灭时,傅忘生就有种感觉,像是自己与赵浅的一举一动都处于第三方的监视之下,而这监视的人可不像在蜘蛛当中装摄像头的人这个人必然离自己很近,甚至有可能就是乘客中的一员。
现在赵浅需要恢复时间,所以傅忘生虽然全程说着“我不能,我不可以,我好可怜”的话,其实耳朵一直竖着,听周围有没有第六个人的声音。
许阳景心想着,“又出什么事了。”却听赵浅沉声道,“有人跟着我们,但我们目前却看不见他。”
许阳景迅速反应过来,接着问,“在房间里”
赵浅摇摇头,“刚刚忘生应该已经检查过了,不在房间里,在外面我的蜡烛一灭,黑暗直接笼罩下来,此人肯定也受到了波及,大概率受了伤,没能跟上我们的步调,你关门时应该就将他锁在外面了。”
能隐身不代表可以穿墙,被锁在外面只能绕个大圈子,从走廊进入这里,而且这个人伤势一定重于赵浅,所以赵浅接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趁机闯进来。
并且这个人也没想到赵浅没有用药,整个空间中除了蜡烛燃烧的气味,就属他带过来的血腥与消毒药水最为刺鼻,还没有遮掩,只要鼻子不塞,就算此人放轻脚步也能很快被察觉到。
这人还不算笨,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过重时立马就想跑,可惜老和尚虽然吃素但逮人的速度却非常快,他袈裟忽然往前一套,空气中兜出一个活人的模样,晕头转向的往墙上撞,老和尚慈悲情怀忽然上头,将手垫在墙与此人的脑袋之间,防止瞬间开瓢。
由此可见,这人虽然可以隐身,但衣服之类的外来物品在他身上却无法消失赵浅想了想,缓缓捂上了许阳景的眼睛。
被袈裟网罗住的人还是不安分,第一反应就是扯开头上的东西离开这为他设立的天罗地网,然而下一秒,傅忘生就已经来到了这人面前。
袈裟被掀开的同时,傅忘生右手用力,将他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按,正常人都会因为这一下的冲击力直接摔倒,而慈悲为怀的老和尚只慈悲自己的,不想慷他人之慨,所以傅忘生接手后,他老人家早就退到角落中念经去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