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住持可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手上不只一张车票, 在保证赵浅会照安排进入站点的情况下, 他还有一张类似于傅忘生那样的硬质通行证,其豪华程度甚至还超过了傅忘生的那张,属于一看就知道他身份不同寻常的那种。
按老住持的说法,他这张通行证只能刷两次,进站一次,出站一次,但不管老住持想去哪个站点,这张车票都能保证落地, 只是他老人家没想到,赵浅与傅忘生的下一站是一天任务的, 站点里的佼佼者,存活率已经不能以百分比计算了,毕竟能进入这里都异常困难, 找死还得使点常人想不到的手段。
也就是说, 一天站点不在地铁通常的运行轨道上,要到达这里, 就必须进入凌驾在乘客常识之外的第n1条地铁线路。
赵浅和傅忘生是利用了怀表,当然除了怀表之外,还有其它通道可以进入,譬如老住持的v通行证, 或是乘客能与系统达成某种共识总而言之,这个地方是隐藏地图,进入这里很难,出去会更难,但如果你有必须要实现的愿望,倒也可以赌上命来试一试。
来接人的地铁站准时准点的在赵浅房间中铺陈,由于傅忘生是个死人,无法被站点识别,系统当然也不会特意为他敞开入口,所以傅忘生通宵坐在赵浅的床上,就等着这东西半夜出现,好蹭上车。
可能是因为走向这一站的乘客都用了各自不同的方法,所以乘坐的地铁也各不相同,赵浅与傅忘生在其中呆到即将发车,也没有第三个人过来,而安检口更是出乎意料的宽松,甚至还单独开了一道门,让大型武器可以出入,里头的工作人员还叮嘱一句,“坦克飞机之类的就算了,安检是不会拦,不过地铁宽高放在那儿,这种东西它上不去啊。”
这就是这一句话,浇灭了傅忘生跃跃欲试的心重型武器装备搞不到,装甲车之类的还不是小意思。
地铁运营的非常平静,赵浅甚至在上面打了会儿瞌睡,傅忘生倒是一反常态坐得笔直,他将肩膀借给赵浅的同时,还用手机跟郑凡联系了一下,郑凡直接发过来一分钟多钟的语音,前四十秒都是骂他“艹,老板,我的亲老板,你行行好,能不能别这个时候发微信啊,我正跟踪nc呢你是不是跟系统勾结好故意的”之类废话,后面才有寥寥几秒进入正题,“我这儿还行,应该搭得上手。”
而这班地铁虽然行驶时间有些过长,但给傅忘生的感觉大部分都是原地打转,真正有效的距离很一般,而且全程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就连最后的出站口都跟进站口一样,没有经过任何多余的装修,而导游早就等着了,跟迎宾人员似得身板挺直,傅忘生怀疑她随时都会抽出枚礼炮开始“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不是人。”赵浅拉着傅忘生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他两的目光同时向下,落在导游半垂落的手指尖上,这导游其它部分都酷似人类,穿衬衫牛仔长裙,还带着一顶贝雷帽,但手指部分却是稻草材质的,不过这种稻草并非田地里那种胡乱扎成一拍还冒灰的金黄色稻草,而是泛着淡棕色,表面打磨得非常平滑,连关节都清晰可见,所以并不影响导游的正常活动。
通常,下车后出现的东西跟乘客即将进入的站点都会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一站给出的东西实在不多,除了这位导游,全程没有任何其它突出的东西。
出站之后,铺陈在赵浅和傅忘生面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稻田,不过这片稻田已经枯萎了,到处都是湿黑的储水泥塘,由于这些水既不往下渗又难以流通,浸泡当中的稻杆已经开始腐坏溃烂,加上蚊虫尸体和不少栽入其中的小型鸟雀不管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