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脉相承的技巧和特征也导致周枕想要介入系统运作时,会更加方便和快捷,系统也没办法对自己的初始建造人进行强有力的防范。
养虎为患的弊端在老主持的身上可见一斑,但看他的样子却并不后悔也是,虽然徒弟大逆不道,但至少很有出息,对于老主持这种三观本来就七拧八弯的师傅来说,这点就足够了。
“你既然是第一批乘客,也是系统中的技术人员,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应该是知道原因的,”赵浅最后问他道,“能告诉我吗”
老主持原本发亮的双眼因为时间流逝逐渐黯淡,他那疯狂的念头时断时续的呈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当初建立站点的时候,就给予站点影响乘客的权利,这也是干涉性治疗很重要的一部分。”老主持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连最后一丝神采都耗尽了。
他道“可惜,这种直接影响精神、心理和情绪的东西非常容易行差踏错,可以向好的方面引导,但也容易偏斜向更严重的程度,而我当时在站点中,已经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只是到而今才引爆罢了。”
老主持说得这番话也是在站点中死去的乘客为什么会在现实中自杀的原因,一旦他们被系统抹除,系统就会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植“自杀”的执行命令,而这种执行命令也是绝对的死命令,与站点中的影响相比,后者不过毛毛细雨。
而绝大部分的乘客在站点的影响之下,就足够干出远远超越理智和道德的事情。
“一开始的系统就有问题”赵浅眉尖一皱,显然对老主持的这种说法存疑。
老主持摇摇头,“最初的系统就像是毛坯房,虽然简陋但基础架构已经完成,当然也没有太大的错漏,只是需要再往里面填补东西,而出问题的就是这些填补的东西。”
赵浅明白他的意思,最初的实验场地就是地铁系统的初始站点,当实验成功,可能是治愈也可能只是缓解病人症状后到系统在真正投入使用前的这段时间里,必然还要丰富站点,确定规则,更何况不同的精神和心理问题有不同的诱因、外在表现和治疗手段,不能轻易的团在一起往里面一塞。
而作为第一批接受实验的人员,也不可能经过一站就宣布大功告成,必然还有第二站、第三站,因人而异甚至有第四站、第五站,只要其中有一站出了问题,对乘客造成不良暗示,就会导致老住持这样的情况,不过老住持还算控制得住。
“如何”赵浅忽然笑了笑,他很少有这么明显的表情,即便是历经人间沧桑的老住持,心脏跳动间也不禁抽搐了一下。
只听赵浅又道,“你这种情况想要根治,只有再进站点一次,否则接下来十几二十年,你就只能日日提防,稍一松懈就会伤害身边之人,还得将自己困在这狭小空间中才行,所以”
赵浅与傅忘生邀请他,“要不要去见识一下你打造得杰作当下的模样”
庵堂之外不远的地方,引路的大和尚一直踮着脚往这边瞧,其实他也看不见什么,就是心里有些担心,既怕老住持又忽然发起狂来,伤害两位年轻的施主,又怕老住持不是施主的对手,结果被那两位凶神恶煞的施主给解决了怎么想怎么不对,所以提前清了清嗓子,只要里头有一丁点不对的动静,他就准备扯开嗓子大喊。
时间过了许久,虽然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当头的阳光还是照得他有几分燥热,忽然庵堂紧闭的门在和尚面前打开了,两位施主先出来,和尚刚准备松口气,老住持的音容笑貌猛地从眼前闪过,撩动他的良心,大和尚瞬间又提高了警惕,而他更为担心的老住持也随后露了个脸,主动相送两位客人,随后窸窸窣窣,庵堂门重新关上,外头挂了铜锁,而赵浅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