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说话,双唇自然地摩挲,傅忘生低低道,“这就完了你不尊重我。”
“去他妈的仓促、别扭、没有仪式感,”傅忘生心里想得却是,“赵浅在楼梯间里主动吻我”
赵浅轻声笑了笑,“那你要如何,水晶灯、舞池中央、亲朋好友陌生人,还是大劫之后遍地尸体中”赵浅话未说完,下唇就被傅忘生叼住了,傅忘生轻轻喘息着,“不要诱惑我。”
应急通道的灯是声控的,到了时间就晃一下灭了,黑暗漫延并持续,五分钟后,傅忘生带着一脸的不甘心被赵浅给推了出来,而赵浅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已经止血了,而周围却有些肿。
“我想给郑凡买套刀具。”赵浅挑起来的火他并不负责灭,还试图将话题往另一个方向领,傅忘生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郑凡不缺这个,站点给他的道具大部分具有杀伤力,更何况家里菜刀、匕首、长剑应有尽有。”
“那求个护身符,再找高僧开个光”赵浅琢磨着这个想法不错,他还能再回那深山老林的寺庙一次,正好与那老主持请教请教这么久不见,难说那老主持是不是又想透露所谓“天机”了。
傅忘生自然看得出赵浅不过是拿郑凡做了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回寺庙看看,那老主持既然能在地铁系统中谋个职位,肯定对当年建造系统的事有些了解。
系统现在变的多危险,老主持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他处理自杀女施主的事件时娴熟的让人心疼。老住持不肯将一些事告诉赵浅,估计也是怕赵浅牵扯太深,有可能到最后被这些事所累,不得不为别人的生死和系统的存亡赔上性命
老住持的心地不错,但奈何以己度人度错了人,他没想到赵浅是个没心肝的,如果认定了这事没必要做,这人没必要救,那赵浅直接拂袖转身,管你是系统还是系统背后的甲乙丙丁。
天色还早,郑凡又去学校了,加上确实得给他准备个礼物,所以傅忘生心里一合计,还是决定载着赵浅去古寺看看,车程漫长,平稳的高速上赵浅先睡了一觉,等进入颠簸地段,他才跟傅忘生商讨起找老住持要问哪些问题。
傅忘生道,“你左手边的活盖翻一下,里面有纸笔,我们将需要的线索都写下来,那老和尚要是不肯说,还可以委婉地诓骗他。”
光天化日地商量如何诓骗佛身下虔诚的高僧,也不怕因此遭雷劈。
“老和尚应该知道我的身世,他一直挂在嘴边的故人不是周雪莹应该就是周枕,”赵浅在纸上简略画出一幅主要人物关系图,“按老和尚的年纪和个性,他如果知道系统详情,就不会跟周枕做朋友,周枕当然也不会将年轻的和尚作为nc放进站点中。”
傅忘生飞快地扫了一眼赵浅手中的白纸问,“为什么不会是你那素未谋面的爸爸”
“很简单,地铁系统这件事由始至终都跟他的基因领域没有太大关系,主导的还是心理与精神问题,所以他在这件事中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对你违背伦理和法律的胚胎改造,”赵浅想了想,“这么看,我的亲生父亲道德观念也很淡薄,周雪莹还真是能屡屡挑中这样的人来给予爱情啊。”
赵浅一直用全名来称呼那位极有可能是他母亲的人,除了本来就不亲近的态度,其实还有种不想与之挂钩的排斥。
赵浅能接受自己出身在一个并不光彩的家庭,不过遗弃是原罪也是割裂,从他睡在孤儿院门前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血缘关系中唯一能做主的那个人,道德与是非观在这件事上都不能苛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