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答案是没有。”赵浅又着重强调了一遍,“没有。”
“”大部分乘客目瞪口呆,本以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赵浅他们是准备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此人两片薄唇一条舌头,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nc的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剩下的人里一半回答“有”一半回答“没有”,反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已经够大了,无论对错都能活一半
然而顺着赵浅的话音,那老婆婆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她双目圆瞪,死死盯着赵浅,口中还喊道,“你确定没有吗你确定吗”
吃人的东西赵浅都耍弄了不少,更何况这些老人根本色厉内荏,被束缚成这个样子,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付诸行动。
赵浅膈应那些老人时,傅忘生则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村民,他笑了笑,“怎么,你们不是不死之身吗怎么也吓成这样了”
那些村民的脸色不比老人来的好,一个个几乎得靠着相互搀扶才能勉强立住了脚,就算傅忘生再怎么的嘲弄讽刺,他们也分不出精神来搭理,只是死死盯着莫勒。
莫勒是他们恐惧的本源,就好像他们生怕下一秒,这位神明就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在赵浅解答问题之前,他们的关注重点还在乘客的身上。
这样的转变不是毫无意义的,村民害怕什么,就意味着这样东西即将产生变故,果不其然一直缩在角落里阴阴沉沉的莫勒忽然笑了,他根本不管那些已经被吓到瑟瑟发抖的村民,反而对赵浅道,“我喜欢你这个答案,也喜欢你将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末了,他又问,“你不怕我对客人们也痛下杀手吗”
“我们有自保的能力,不劳费心,”赵浅心平气和地回复他,“我们可不是神明牧得牲畜。”
这里的村民已经被神明庇佑太久了,一些基本的自救能力已经失去,就算人数完全压制的情况下,乘客都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倘若这时神明要收走他所有的恩惠,甚至可能举起屠刀,他们不被吓坏才奇怪了。
“凌晨四点是你对我们下得最后通牒,既然我们已经提前完成,不如你也快点动手,”赵浅继续道,“只要人活着,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赵浅叹了口气,“不过我看他们的架势估计百年都悬终归是能反思并弥补错误的,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
“而要断绝这种可能,就需要所有始作俑者的生命就此终止,我们既然已经回答了问题,就只剩下结束任务。”傅忘生半边身子架在赵浅肩膀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勒,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动手吧。”
死亡是一瞬间降临的,先是被剥夺的特权,年迈的人开始真正虚弱苍老,他们身上的那股精神说没就没了,而后是失去脑袋或被切割成一段一段的人终于开始死去,断胳膊断腿的不仅疼更是大量失血,村民们开始恐慌焦躁攻击乘客,而乘客们也开始反击。
仇恨在狭小空间中滋长,小鬼们也参与屠杀,而翠花就是个搅屎棍,她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战斗力,简直是个残障人士,而且哪方都不帮,但也不是纯看戏,时不时就伸手抽一下,无论抽到谁,她都觉得很高兴。
几分钟内,莫勒这间小竹屋以及竹屋附近方圆近百米的区域都变成了人间炼狱,所有死去的生命开始疯狂报复,而那些习惯安逸的村民还没意识到罪从何来,到最后乘客都没必要插手,站在旁边,防止自己被血沾上就好了。
当所有的村民作为仇恨源头被消灭,那些小鬼作为仇恨本身也像忽然找到了自我,坛子一个个的破碎,每碎裂一个,就有小鬼褪尽了用以藏身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