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与狡诈多端的站点毕竟不一样,我帮她,她也会认真帮我,倘若这次傅忘生没有杀了阿朵献祭,你该死在阿朵手中了。”罗先生叹道,“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是啊,棋差一步,满盘皆输。”这句话不是赵浅说得,当然也不是罗先生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而是躺在地上的那位忽然诈尸,傅忘生的眼睛里有一泓月光,他笑眯眯地看着罗先生,“麻烦往边上让让,别压着我的腿。”
“”罗先生瞳孔收缩,眼睛却睁到了极限,他不可置信地张着嘴,脸色由红转青又泛出了墙灰般的死白,就像活见了鬼,“你你你”
而赵浅却似乎并不惊讶,他只是低下目光往嘴里塞了颗糖,而掌心被胸针割开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奈何表面还是显得狰狞道道。
“我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你费尽心机又是搭上站点,又是与nc合作岂不是显得荒唐透顶。”傅忘生看起来不仅不像个死人,就连伤势都不怎么严重的样子,他只是昏迷许久,嗓子冒烟有些沙哑,而他家赵浅一副成仙得道的表情,不仅没有失而复得的开心反而连口水都不让他喝。
“你是故意装死将我引出来的”罗先生终于意识到,“你早知道是我”
为防他老人家想太多先自己将自己给气死,傅忘生赶紧摇了摇头,“就因为不知道具体是谁,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他无奈苦笑,“连赵浅都不知道我装死你看,他现在一副要活剥了我的表情。”
赵浅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别说有什么表情了,过一会儿,赵浅甚至退出了门口,还替他们关上了门,赵浅道,“罗先生,你如果想现在动手还来得及,我不会阻止你,我就当没看见。”
“”傅忘生好歹刚复活,气虚体弱,要这会儿真动手来,也不一定就能赢年过半百的罗先生,而且极有可能处于揪头发插鼻孔的菜鸡互啄中。
罗先生的心情在短短时间里七上八下,恨意难以纾解,但刚刚已经见傅忘生死了一遭,此时也提不上劲,他只是幸灾乐祸,“你完了,看来这次不是你出卖队友,是你的队友先抛弃你喽。”
傅忘生本就有种敌我不分的气质,他才不管罗先生是朋友,还是想要自己命的敌人,总之全部谈得来,他点头赞同,“我确实完了哦对了,我选择这会儿醒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女儿是叫罗燕吧,我还记得,她的确是因为我的背叛而死,但这也是有原因的。”
傅忘生叹了口气,“那是一个计划,开始之前我就已经明确告诉过她,但进行到中途,她因为不够信任我,导致恐慌,因而被nc分尸,甚至拖累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乘客,伤亡过半,恕我直言,这些没了性命的人都该算在你女儿身上。”
傅忘生由始至终就不是个老实人,倘若他真的做错了当然会认,倘若错的不是他,傅忘生就是一点脏水都不会让别人往自己身上泼。
他又道,“如果这件事过了,你不再作妖,我说不定也就这么忘了,不会提起,但你怎么好意思来找我算账的这么多年了,你认定了死理就想杀一个无辜的人,怎么不花费哪怕一半的时间去了解你女儿真正的死因,是你女儿配不上吗”
罗先生被怼得直眨眼睛,但被傅忘生这么一骂,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有去了解女儿真正的死因,他只是失去了一切,急需为活下去寻找一个支撑点,没有爱,那便是恨,而这个恨早就有了名字傅忘生。
直到傅忘生扶着墙,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出了房间,罗先生还望着空空荡荡的方向发呆,这诡计多端却又拘谨斯文的老人也不知想着什么,傅忘生也没在意虽说自己还没有死,但这一次会面后,这位罗先生也不会继续胡搅蛮缠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