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了记忆的洗礼,阿朵有些犹豫,她还不清楚自己是个神经病,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求莫勒杀了自己。她想起来的东西还是有限,比不上乘客东奔西走从其它nc手里拿到的拼图完整,更何况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 谁会愿意相信自己是个纯粹的坏人,一点年纪就想着送家人上西天
阿朵出现的时间比预测的晚了一点, 不过包玥玥她们也被惩罚绊住了,至今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所以还是让阿朵占了先。
她也想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甚至她原本一个还算美好和谐的家,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阿朵时常被这些想法所累,乃至到现在都没办法真真正正做个置身事外的神明。
不过有趣的是, 阿朵的这次出现并非一个人,乘客们就算没能找到线索,他们的视线也会陆陆续续回归到这位关键性nc的身上,这就跟做数学题差不多, 所有公式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就开始盯着题干,试图乱写几个过程或答案混点步骤分。
加上从玻璃墙外就开始跟着赵浅他们的,大部分乘客居然都聚集在了一起,彼此遥遥望见时还挺尴尬的。
那位爱好夏威夷花衬衫,永远一副醉鬼模样的男人也不见外,他可能是觉得彼此看不顺眼,吵过几句就算熟悉甚至是朋友了,因此非常自然的将手往赵浅肩膀上一搭,“怎么,nc有老实交代什么吗”
赵浅眉头一蹙,肩膀沉下去将他的手抖落,傅忘生更不客气,直接钳制住了男人的手腕,拧得骨头缝”嘎嘎“作响,倘若不是男人喊着”疼疼疼”将手紧急往后缩,极有可能直接给掰碎了。
自进入这个站点以来,这男人已经先后在李潇和傅忘生的手底下吃过亏,这样尖锐的疼痛虽不至于让他酒醒,却也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骂骂咧咧得往后退开,看着傅忘生的眼神有些不善,傅忘生折腾完他之后,就随此人自生自灭懒得再管,反倒是赵浅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目光,着实将他吓到了
那是一种毫无道德底线的目光,这男人总觉得自己再有什么逾矩,赵浅就会将自己的手直接剁下来。
不过警告之后,赵浅却没有藏私,他本来就无所谓乘客们能不能都活下去,各凭本事的任务中谁也不是救世主,只是掌握线索的人越多,站点被围攻的几率越大,致使它有苦不能说,只能吃哑巴亏却是赵浅心头好。
因此他开口道,“我们找到了第二位神明,准备送他升天。”
“”酒鬼一时没能明白,他揉着手腕一脸懵逼“啊怎么还有一位”
这酒鬼尚未反应过来,其它乘客的目光却多集中在莫勒身上,毕竟这些nc看来看去,也就眼前这个脸上有疤的符合“过度诡异”的标准,有这个潜质。
正当沉默时,关在惩罚中的两个人像是从撕裂的空间中忽然被人丢了出来,包玥玥的小臂血流不止,有一道狭窄但很深的伤口外翻,几乎能看见白骨,而李潇比之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潇伤在脖子,伤口很多很小,不过再有毫厘相差,她的气管与动脉都得遭殃。
摔出来后,包玥玥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卸力,她脸色苍白地咒骂了声,“艹,再沾一层灰,非感染不可。”
不过就在她迫不得已要用手臂撑地,防止将头撞出个脑震荡时,李潇在旁边以掌心垫着,隔开了包玥玥伤口与泥土的直接接触。
与傅忘生搭档的时候,包玥玥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傅忘生虽是个多情温柔的绅士,但他引领新人就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