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赵浅和傅忘生就到了竹屋门口,竹屋南边屋檐缺一块,门上还有贴纸后残留下来的胶。
“是直接进去还是等一等。”傅忘生问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打个哈欠倚在门框上,又道,“赵浅,其实我会吹竹叶笛,我吹给你听啊。”
赵浅果然道,“等等吧,你若有这个闲工夫,不妨想想到底得罪过谁你那音乐素养我实在欣赏不来。”
然而这话还是说晚了,傅忘生已经伸手在半空里一捞,村寨里遍地长着高大的毛竹,竹叶一年四季往下飘,他还特地挑了片没有破损且颜色翠绿的往两片薄唇间一夹。
出乎赵浅意料之外,傅忘生唱歌堪称惊世骇俗,竹笛却吹得中规中矩,没有熟手那么动听,却也有个婉转的调能出来。
吹了一会儿,屋里也有了响应,还是昨天晚上那破音的“噗噗”声,可见这东西吹起来也需要天赋,阿朵练习了这么久也没个像样的曲子,反倒让傅忘生占了上乘。
“你会吹阿朵吗”趁傅忘生停下来的功夫,里头的人忽然问。
隔着门,傅忘生摇了摇头,“我不会,是首怎么样的曲子,若有谱,我兴许可以试一试。”
屋里的人又沉默了,过一会儿才道,“我这里没有谱子,但我可以哼给你听。”
于是包玥玥、李潇以及卫城东到时,看到的就是赵浅坐在竹屋门口,傅忘生背抵着门,门里有个人在唱歌,气氛一派和谐,但就是哪儿不大对。
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十九位乘客除去昨天死亡的,到了有一半时,傅忘生才往旁边挪开,还有礼貌地说了句,“我们要进去了。”
阿朵果然在这间屋子里,她站在角落中,阳光半点也撒不到她身上,但她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却流光溢彩,只是左眼更甚,右眼相对黯淡一些。
而那具她视若珍宝的尸体就挨在旁边,跟被八股绳捆缚的坛子做个伴。
“是你会吹竹叶笛吗”阿朵看着傅忘生问,见傅忘生点了头,阿朵又道,“你留下教我,我将今天的任务告诉他们。”
“”包玥玥怀疑傅忘生刚刚的卖弄,就是为了得到nc的这句话。
不愧是相处过几站的师徒关系,包玥玥确实了解傅忘生,他从昨晚看到阿朵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吹竹叶,还吹得十分兴起,几次放下又拿起,就知道阿朵心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要借竹叶笛才能寄托或抒发。
而傅忘生又偏偏具备这项技能,不用来交换些于己有利的情报,实在对不起这等博学。
于是傅忘生回答道,“抱歉,不行。”
一众乘客刚刚冒出来的快乐转眼被傅忘生这一句给浇得透心凉,讲道理,nc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更何况傅忘生答应后就算被困在这里,乘客们也不是白嫖他的牺牲,毕竟只要其它人能够完成任务,傅忘生一样可以沾光,由前一天的任务结算就能看出来。
乘客们心里泛着嘀咕,“不是说一个傅姓的大佬很厉害吗怎么他连结算中这点显而易见的东西都看不出来,若不是怕困在这里结算率太低的话,他拒绝nc干什么”
就连阿朵都觉得奇怪,她阴森森的问,“为什么”
“我不放心赵浅,得一直跟在他身边,我说过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但你得跟着我,留在这儿可不行。”傅忘生简直了,每次开口都能让大家的心绪起伏不定。
乘客们想着,“你就规规矩矩接受nc的要求是能要命吗,非得搞这些花里花哨的东西”
“只要我跟着你就能学吹竹叶笛吗”阿朵又问,“那刚刚那首歌我要多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