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也有可能是他们跟谁有所接触,受人教唆甚至是控制。”傅忘生并没有责怪郑凡的意思,孩子年轻,只要自己先知道承担责任,旁人再多苛责也只是徒增心理负担,没多大用处。
更何况,系统既然如此重视这块怀表,肯定会时时刻刻关注它的动向,之前十几年都存放在傅有宜那儿落灰,半点用场都没派上,此时甫见天日,系统必定纠缠不休,没有郑凡的引狼入室,被它想别的办法夺走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确实因为我不加防范,才导致东西丢失的,”郑凡难过,“怀表对老板的意义非凡,兴许还是制伏系统的关键,我确实闯了大祸。”
傅忘生揉了一下郑凡的狗头,“知道错了就去想办法弥补,沉浸在某种情绪里只会平添更多风险,在站点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这么快便忘了”
经过各种站点的磋磨,十岁不到的孩子都能磨砺出一副钢铁心肠和极为缜密的思维,更何况郑凡本就聪明,也算个半大小伙子了,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就算以最古老的手段,一个一个去查,也能查出蛛丝马迹,重中之重是不能让怀表多次易手,否则顺藤也摸不出个瓜来。
思及此处,郑凡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急匆匆往外去,“赵哥、老板,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你们交代,不然不然,我就回来负荆请罪。”
赵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郑凡已经风风火火的上了电梯,前者只能叹一口气道,“其实报警这个提议挺好的,只是丢东西的并非我们而已”
将失物挂在傅有宜的名下,他们这边进出的人员名单和线索,傅有宜心思缜密,收藏怀表这么多年,必然留有照片或其它形式的图像记载,兴许还跟圈子中知名的收藏家请教过来历,皆能证明此物为她所有,由她出面和警方对接肯定事半功倍。
不过看郑凡撸袖子的架势,三天之内他要真能解决问题,那也无妨。
“知道他年轻鲁莽,你也不阻止一下,还火上浇油”赵浅回头看着傅忘生。
这话听起来像是指责,但语气却平平淡淡,甚至还有些“这样也好”的意思。
傅忘生的手心里托着那枚空了的黑色绒布盒,将绒布盒的内衬一掀,里面竟然放着一张纸条,纸质跟言阙带过来的那张一模一样,可以肯定是系统之物,纸张上写着“现在给你还太早了”。
“啧,”傅忘生嫌恶的将这张纸一揉,精准无误地投入垃圾桶中,“是早是晚得由我们自己决定,这般处处限制,时时诱导才会让人更不爽。”
废纸落筐,傅忘生这点焦躁的情绪也缓和了过来,他一拉赵浅,“来来来,怀表的事情就交给郑凡这个臭小子去操烦,我们先来研究研究下一站的情况。”
郑凡承诺三天之内必定给到一个答案时,大概没留意自己的时日将近,第二天遣人送回来一个信息,他自己就急匆匆的进站了,还好郑凡这一轮的站点难度不高,否则以他现在的心境和时间上的仓促,进去后一定会被狂虐。
郑凡送回来的消息是,“郭昱朗。”
郭昱朗是郑凡的同班同学,比郑凡要大上几岁,成绩还不错,经常跟郑凡纠缠于第一第二,傅忘生作为郑凡的“家长”去参加学校活动时曾与他照过一次面,鉴于傅忘生极少在学校出现,而且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极短,蜻蜓蘸水似的,因此向来只有他记住别人,没有别人能记住他。
乍闻此人姓郭时,赵浅和傅忘生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来那位站点中的天才少年,似乎处处都有他的身影,都快在nc的嘴里变成传说了。
只是二十年前,郭昱朗不要说是少年,就连受精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