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透过一层房门傅忘生也能知道是她, 所以边穿衣服边道,“赵浅会因为你吃醋你对我的赵大美人还不了解,不知道他宽宏大量,还信任我。”
“”即便被夸了,赵浅也觉的这对话怪怪的,听起来有些轻浮。
“你大清早来我家干什么,是系统又给了你提示”傅忘生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胸口大敞着, 一件衬衫留了上面三个纽扣都没系,刚出来就倒了杯水喝。
“怪不得地铁系统不待见你, 你在家这日子过得未免骄奢淫逸,啧啧啧,”言阙摇头, “我这个外人还在呢, 你这副打扮太不检点。”
“又不是给你看的,你不喜欢可以自戳双眼, 你看我会拦你吗”傅忘生大概是忘了言阙的职业,更忘了自己曾经在她面前秒怂的黑历史,这会儿没有把柄落在言阙手上,这话说起来毫不留情。
赵浅端着咖啡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茶杯壁,一点没有劝解的意思,似乎还很乐于看戏。
傅忘生和言阙吵了一会儿,傅忘生虽然脸皮厚,但赵浅在这儿,他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会儿就被言阙怼得哑口无言,委屈巴巴的坐到了赵浅身边。
言阙大获全胜,她抬了抬下巴,颇有种独孤求败的气质。
“言姑娘既然已经开心了,不妨直说来意吧。”赵浅拍了拍傅忘生的肩膀,示意他看开点,反正输给言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关于周枕周枕他是系统的人”言阙之前未能进老房子那一站,她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毕竟与周枕已经认识了很久,若单以交情论,言阙对周枕可说比对傅忘生更熟悉。
这么熟悉一个人忽然翻脸,有了另外的身份另外的目的,也难怪言阙会火急火燎地找上门。
她又道,“我早就想来问你们这件事了,但不是我有新站点要进,就是你们不在家,总也撞不到一块儿,直到这两天我轮休,又无任务,才终于有了机会。”
言阙看着傅忘生点了点头,算是真正确认了周枕的身份,言阙心里失落了一下,倒也没太过震惊或失望,只是“哦”了声,“怪不得他如此聪明,有时候的表现比你更甚一筹。”
站点当中不能随便相信人这是每个乘客都知道的,而言阙这个水准的兴许会被蒙蔽一时,但说到底内心会有一道防线,这道防线是铸来保护自己的,就算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也能飞快收拾残局,增大存活几率。
“我可以问姑娘一声,你与周枕是如何认识的吗”赵浅终于开口道。
“其实很简单,周枕他是法医,我刚进站的那几年,站点医院中还没多少专业型的人才,而周枕已经在那儿占据一个位置,第一次相见,他是我的主治医生,虽然三天后我的伤情好转,就换了个兽医主治,但也算第一次见面。”
说起这段往事,言阙张扬的个性都收敛了不少,她继续道,“顺理成章的,我伤好之后,被站点医院所接纳,办公室与周枕相邻,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这么认识了但一年前,他却忽然从医院中消失,连办公室都被站点回收,分配给了新来的外科医生。”
“知道怎么回事吗”赵浅又问,“看现在的情况,周枕与系统存在利益关系,系统不会随便将他判出局。”
言阙点点头,“我当时觉得奇怪曾问过他,周枕说他是一个法医,总不好一直给活人治伤,更何况站点有一定的保底机制,任务结束之后不再死人,所以就算是个庸医,拖着拖着拖个一年半载也能等乘客自行痊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