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发着呆,原本是想点根烟,又怕此时的赵浅不喜欢,最后只能剥了一颗山楂糖代替,甜酸刺激着味蕾,让傅忘生也陷入了某一种情绪当中。
他与赵浅同受惩罚,也是同时坠入雾气中的,虽然经历不同,但赵浅受难时他也没有闲着。
在傅忘生眼前出现的是李却,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李却。
这个李却稍微年轻一点,身体也尚未残缺,三十开外近四十的样子,穿着打扮很有品位,一身靛蓝色西装,配着领带夹与胸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就像是来道别的。
李却身处一间透亮的房子,房中陈设简单,只有两副茶具,一块棋盘。
傅忘生大概是了解他的意思,所以主动坐到棋盘一侧,棋盘并不是空的,上面已经有了残局,白子输了近三目,而傅忘生坐的这一侧正是执白子者。
“当初下这盘棋的人,手法比我要高超很多,”李却道,“如果你连我都赢不了,那就不必出去了。”
傅忘生在棋奁中摸了摸,“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死了。”
傅忘生问得直白,李却也答得直白,他叹了口气,“是我半个月前被系统自动抹消,现在的我是死之前的程序残留,已经被人删除了十分之九,最后这点因为藏得深,还能自由活动,但也留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