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领到的任务是控制精神失常的同事,所以这一站是谁呢”傅忘生闲庭信步的从肉虫堆中走了出来,他也有些累了,正和赵浅并排坐在办公桌上,赵浅嘴里叼着一支刚点着的烟,傅忘生也不嫌弃,直接从他嘴里抽过来吸了一口。
“想抽自己再点一根”赵浅道,“这一站不管是谁,我们都找不出来了,下一层再接再厉吧。”
那些虫子破腹而出时,宿主的残躯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又经过刚刚的闹腾,整一层全是断肢残骸,连人都拼不全,任务nc倒也不是全然找不出来,但肯定耗时良久,而乘客最缺的正是时间,在这儿花上几个小时明显有些得不偿失。
“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害羞嘛。”傅忘生笑起来,“赵大美人,我自见你第一面,就对你志在必得了,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将是我的,请您有点自觉,照顾好自己。”
顿了顿,傅忘生叹口气,“伤口又裂了吧”
赵浅忽然将手一张,送到傅忘生的眼睛下,语气中隐隐似乎有一点得意,“重新包扎过了。”
他本身是个不太在乎生死的人,抽空给自己换纱布只有一种可能为了安慰傅忘生。
思及此处,傅忘生竟有些窃喜,他放柔了眉眼,就着赵浅将手伸过来的姿势低下头去,亲吻在纱布上,“赵浅,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良久,赵浅轻轻回了句,“我正在试图了解。”
这一层的心理暗示是洗脑,当赵浅与虫王对话时,他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毕竟虫王说得每句话他都会觉得有几分道理,即便其言论本身荒谬绝伦。
但也有一点赵浅可以肯定,傅忘生没有借助这一层的影响来束缚自己,自己也并非试图安慰他。
情感寡淡,天性凉薄是会显得不好亲近,即便亲近了也像隔着一层透明薄膜,是一种看不见的距离,但赵浅是能感知爱与恨的。
当年照顾他的阿姨死时,他没有特别难过,却在墓前种满海棠花,那些种子得来很不容易,幼时赵浅只觉得开花以后墓中人会喜欢,其它的并不重要。
更何况在傅忘生之前,赵浅心里还有一个极其恶劣的人,那人现在已经死了,尸骨无存,虽不是赵浅亲手干得,但也有他推波助澜的结果。
这是一桩藏在心里的隐秘,赵浅现在已经很少想起了,自有了傅忘生之后,这根记忆的弦却忽然被拨动。
“想什么呢”傅忘生忽然问。
“想以前的一个朋友,也有可能是我此生唯一的挚友”赵浅道,“他与你有些相似,但后来却背叛了我,导致我的过去全部被埋葬了。”
赵浅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他又道,“现在想一想,他兴许也经过了基因改造,所以我们之间才会有种莫名的吸引。”
“跟我说说呗。”傅忘生的目光转向赵浅,“有点吃醋。”
就在这时,孙攀峰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原来是平层中所有肉虫都被解决完了,邓易他们几个正在善后,不过看平层中乱七八糟的架势,乘客顶多给没死透的虫子补个刀,收尸什么的还是算了。
孙攀峰也是有眼力劲的,刚刚气氛暧昧时他没插嘴,等到现在冷下来了,他才道,“我看过时间了,入夜已经四个小时,大家也已经精疲力尽,与其现在就行动,不如休息一下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总好于事倍功半。”
“你去安排吧。”傅忘生还挺信任现在的孙攀峰,他道,“昨天的夜晚维持了十二个小时还多,该如何分配时间你心里有点数,休息完了来喊我跟赵浅。”
“另外,”傅忘生在他转身前,又道,“下一层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算要行动我们这些人最好还是分成两部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