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乘客里有受影响严重的,也有还好的,严重的那部分已经开始用头撞墙了,还好的几个在后头拉着,除此以外还有个特例
此特例呈现出伤人伤己的状态,手中抓着nc留下的水笔挥来舞去,他的手掌心已经划拉开一道伤口。
呈这种状态的乘客很难被制服, 力气大得惊人,在他还有点理智的时候, 被傅忘生下黑手,一巴掌给拍晕了。
“行动吧,别一会儿都疯了。”赵浅道, “先清出一层做基地, 剩下四层再想办法。”
根据昨晚的任务,已证明此站点所有nc可共用一套传播系统, 类似于眼睛和耳朵,乘客在何处做了什么,其它nc也会立刻知道,造成有些方法可一不可再, 容易被摁在地上打。
既然孙攀峰选了赵浅,傅忘生憋着一肚子“哼哼哈嘿”的气,满脸不高兴地蹲在玻璃门边种蘑菇,身后有什么动静他也不管,除非有人精神失常到上房揭瓦,他才出手解决。
赵浅则随着孙攀峰走了出去。
外头已经砍死了十几个人,什么断肢残骸都有,血汇集成河,积在地面不平处,腥臭味扑鼻,办公室的整个色调发暗发红,会议室的人刚一出来,就飘了满脸的a4纸,殷红的“杀”字,挨着了能把一张脸抹成死人模样。
赵浅将手放在鼻子底下,他问孙攀峰,“什么感觉”
孙攀峰摇了摇头,“有点压抑,还有点困,其它倒是还好。”
“”赵浅感受到的与孙攀峰完全不同,所谓的“有些压抑”几乎能将一个平素乐观的人逼到杀人,所谓的“有点困”更加夸张,可以双眼一闭直接长睡不醒。
完了孙攀峰还问,“怎么了嘛”
“没什么,”赵浅真心的夸他,“你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赵浅长成这种性格,能跟傅忘生以外的人说两句不带刺的正经话,都算是稀奇的,更何况开口夸人,孙攀峰也不管好赖,先受着,心里美滋滋地摩拳擦掌,“来,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赵浅笑了一下,“冲上去,抱住发疯砍人的nc,剩下的交给我。”
“”孙攀峰刚在赵浅的笑容里沉醉了半秒,瞬间明白这位赵姓大帅哥是想让自己死。
他怂巴巴地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我还是将傅忘生换出来吧,你两太配了,放过可怜的我吧。”
“乘客那边得有个经验丰富且影响较小的为首,你若能,我就放你回去,”赵浅语气平和,“但你要想清楚,万一乘客们全疯了,你要不能制服他们,可能会被群起分尸,又或者我们计划成功,你不能将他们都带出去,死几个都算在你头上”
赵浅话没说完,孙攀峰立即打断他,“我还是去抱着nc吧,多少死得痛快点。”
孙攀峰算是看明白了,赵浅这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底下,是个十成十的纯种恶魔,他不受站点的影响,可能纯粹是赵浅里子比站点还黑上三分。
这站点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孙子,哪敢在祖宗面前耍大刀。
办公室里最疯的那个也不是看着人就砍,他选取目标应该有一定的特性,而办公室里除了这位最疯的,还有一群不怎么疯的,要么情绪激动,正在给自己的电脑接生,要么就在旁边围观接生过程,还有扒着窗户,正跟玻璃生离死别亲了个昏天黑地的
孙攀峰藏在赵浅的身后,基本上每走两步,就有个同事扑上来,干什么的都有,且不能以常理度之,上来一个被赵浅掀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