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道,“不过那小姑娘既然将我们引上来,就不大可能是为了饿死我们两个。”
说完,傅忘生打着哈欠,自暴自弃的靠在电梯上,而赵浅则从随身背包中摸出一瓶水,“喝光了,瓶子剩下,还有其它用处。”
“”电梯大概没想到这两位如此随遇而安,只能自己憋着劲,“吱吱嘎嘎”将门开出了一条缝。
傅忘生旁观道,“加油,再敞开点,我可没力气掰。”
电梯犹豫了两秒,认命似得空出两人的空间,让傅忘生和赵浅能够轻松通过。
被荒废的二十八层展露眼前,倒也没传说中那么不堪,走廊像是被一把火烧过,房间有些完好,有些则剩下个架子,裸露的电线久无人管,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时不时撩出个火花四射。
窗户被封住了,所以不透光也不透风,四面黑漆漆的,只能借电梯里的光以及手机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被闷了很久的烧焦味很刺鼻,而起火点看起来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门烧得变形,上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当初应该贴着科室的牌子。
办公室里面更加狼藉,办公桌和各类书籍都是易燃品,全部被烧得面目全非,这样的高温中保存完整的,只有一个嵌在墙壁中的保险柜。
傅忘生用手在废墟中拨了拨,勉强还能找到一些压在下面的纸张,大部分是残损病例,也有各种书页,病例记载比较复杂,傅忘生捏起一角,吹落上面的灰烬,细细扫过一遍。
他回身对赵浅道,“看样子这儿是心理科室,不过烧成这样,很难恢复原状了。”
而赵浅则静静地站在保险箱前,他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涂漆已经融化的密码扣非常粗糙,从左到右排列着六个归零的空窗,赵浅拧动了第一个,随着内锁脱落的声响,傅忘生心中也猛地哆嗦了一下。
“赵浅”傅忘生低声喝道,他第一次有这么不详的预感,以至于呼吸都在一瞬间摒住了。
赵浅没有理他,继续去开第二道锁,几乎只试了两次,再次响起落锁声整栋楼随第二道锁忽然惊醒,站点巨大的警报声直冲云霄,乘客们耳膜生疼,几乎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警报声持续了五秒之后,便是站点冷漠无情的电子音,“因乘客侵入禁区,十秒后将对医院大楼进行电网封锁,并清扫二十八层,请所有人员做好准备,倒计时,十、九”
傅忘生反手在灰烬中捞了一把,拽过赵浅的轮椅就往电梯跑,而电梯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门与灯都没关,白衣服的小女孩守在前面对他们招手。
随着倒计时,灼热的电网贴着天花板和墙壁密密织成,上下所有空间中布满了网格状的镭射,傅忘生猛地一用力将赵浅推了出去,轮椅滚得飞快,即将挨到电梯门口时,赵浅的手肘磕在电梯边缘,让速度瞬间降了下来,而后扭头去接纵身跃来的傅忘生
随着巨大的惯性,两人一椅全部摔进了电梯里,站点转瞬而来的清扫防线切碎了傅忘生的裤脚和鞋尖,又被电梯门挡在了外面,随着电梯飞快的下降,这两无事生非的人总算平安停到了三楼,并与双手插兜,站在走廊上的言阙来了个尴尬至极的对视。
言阙冷笑一声,“怎么,两位休息的皮痒,又去兴风作浪了”
赵浅镇定自若,“是电梯坏了,跟我们没有关系。”
“”我信你个鬼。
由于站点的封锁是针对整个医院的,所以电梯与走廊之间也隔着一层电网,病房更是宛如劳改所,连床位都进行了隔离,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站点大概在二十八层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