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还是不敢”赵浅步步紧逼,他的目光直视托马斯,“我跟你做交易,也是在给你一个选择,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诈尸这么久,别人在牢笼里,你们就在牢笼外”
赵浅冷冷道,“你固然死得冤枉,那亡于此处的乘客呢又向谁叫屈给你个机会,再选一次。”
傅忘生在赵浅身后比划了一下,从托马斯胸口的匕首上划过去,做了个拔出来又插进去的动作。
“”托马斯做了大半辈子的nc,对于威胁倒是不怎么上心,但架不住赵浅看着话少,其实能说会道,每一句都在挑衅站点的权威
也每一句都让托马斯跃跃欲试。
在囚笼中呆久了,锋芒磨平,但只要有一点自由的声音,就会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
“我可以答应你,”托马斯先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用年少早熟的声音道,“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成功时我受惠,失败时,我不承担任何后果。”
“成交。”赵浅也痛快。
教堂外传来一阵躁动,躁动源头不可知,但众人头顶的烛台随之摇了摇,相互碰撞着发出“啷当”响,稳了稳竟然一个都没掉下来。
正当陈邦松口气时,教堂的大门又被拍动,像是三四双手一起捶打,烛台刹那间响成一片,体型比较大的几个已经倾斜过来,眼看着将要往活人身上砸。
这些烛台的坠落路线能气死牛顿,非必要不垂直,专门挑人多的地方拐弯拐过去,跟导弹的制导系统差不多。
“开门。”傅忘生低喝一声,愣住的陈邦这才反应过来,他手脚并用,跟孙白桦一起将外面的人放了进来。
也亏门开得及时,老手们自私自利却也不愚蠢,剩下的乘客一进教堂,立马被告知放轻动作,烛台造作了半天又挺住了,只有东北角一个砸在傅忘生右边,还在他手上轻微燎了一下。
教堂的空间本不狭小,但上中下三层已经被致命的烛台占据了中上两层,而最下层又有碎裂的石雕和nc的参与,真正留给乘客其实并不大,孙白桦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
他道,“你们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站点里变故很多,超出能力的事不要做,我还不想给你们陪葬。”
“放心,”傅忘生站没站像,他一只手撑在轮椅背上,“棺材地里躺着我跟赵浅就够了,多一个人我还嫌挤呢。”
“”孙白桦推了一下眼镜,靠着极好的涵养把脏话忍了下来。
刚刚进来的乘客气喘吁吁,问问他们怎么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沈甜甜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外面的nc都疯了。”
沈甜甜拍着胸口顺气,她嘀嘀咕咕地走到赵浅旁边,一副有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她困惑道,“刚刚有个nc让我带话进来,说事情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开始”
沈甜甜自己砸吧着,“我怀疑那nc就是第三天的任务,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跟他也做了一笔交易。”赵浅又伸手揉了揉眉心,即便是稍有缩水的三天三夜,但一直不睡觉对体能的消耗也很大,更何况他还受着伤。
等脑子里骤然尖锐的疼痛缓了缓,赵浅才继续道,“我想关停这一站。”
这句话尚未说完,整个教堂都沸腾起来,乘客们看向赵浅的眼神肃然起敬,好像人还没死,已经要祭奠英雄了。
傅忘生将赵浅微凉的手指拨开,替他按着额角和太阳穴,还费神回头对人群“嘘”了一声,“小心烛台。”
“”向来严谨的地铁是怎么找来这两神经病的关停这一站疯了
赵浅又道,“既然是交易,有来有往,我负责关停站点,无论成功与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