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nc本来就具有自我意识,但大部分只想着给乘客找膈应,丹尼尔不一样,他的行为模式几乎像个正常的人。
准确的说,像是一段被点化的程序,从此孤独地游离在同类之外。
“你是什么意思”丹尼尔毕竟上了年纪,气虚体弱挣脱不开傅忘生的钳制。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甚至还向这些人寻求了帮助。
“阿弥陀佛,”赵浅就在和尚庙熏陶了几天,已经逐步向出家人发展了,“我想超度你们。”
“”虽然信仰不同,但丹尼尔还是觉得脖子一凉。
教堂里头关着的,是已经死亡的人,几十年如一日,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却始终没有个结果;教堂之外则是假装自己还活着的人,画地为牢,困顿自守,出不去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丹尼尔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却依然被本能驱动,不敢越雷池半步。
傅忘生推着赵浅的轮椅,正逢赵浅回头,两人交换了一个要搞事情的眼神。
傅忘生道,“我觉得,他们这些有心结的人也该碰一碰面了。”
“你有什么办法把人都集中起来”赵浅坐在轮椅上,享受着一个残疾人应有的待遇,他又道,“所有人。”
傅忘生看他装得有模有样也不打算拆穿,毕竟这人曾经刚从十字架上放下来,反手就斩杀了处刑道具
赵浅兴许有软弱的时候,但危险当前,软弱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别看他一副纯良温柔的样子,其实心眼坏的很。
“有,但危险。”傅忘生直言,“我怕死,不是很愿意试。”
“所有乘客都是血肉之躯,自然怕死,”赵浅接过话茬,他撑着额角,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丹尼尔身上,“我希望有人自告奋勇。”
“”感情明知道自己掉陷阱了,还得主动往里填把土
倘若将丹尼尔换成郑凡或陈邦,十之七八会厚着脸皮当没听懂,毕竟都被这两大哥坑过一次了。
丹尼尔本就心怀愧疚他的要求乘客完全可以拒绝,此站凶险,乘客连完成任务都不容易,何必节外生枝,来管nc和站点的死活
鉴于这点,丹尼尔也算答应的痛快,他问,“有什么办法”
几十年下来,小镇居民对教堂的畏惧几乎成了本能,陈邦和缪娟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只要他们躲在教堂中,无论弄出多大的动静,外头徘徊的nc都只能张牙舞爪得吓唬吓唬,却不敢真的予以惩罚。
所以他两已经放弃了纸笔,还是用寻常的声音说话,教堂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孙白桦和另外两个老手,其中一个没左腿,因为拐杖被安检处扣下的原因,只能拄着一根细弱的木条。
他们偶尔也参与讨论,但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着配合。
陈邦两分钟前,还怀疑赵浅诓骗自己,所以洋洋洒洒用一张纸从头到脚批判了赵浅一顿,其中最重的一句是“除了脸好看,长得高,身材比例我很羡慕外,根本就是个巨坑,气死我了。”
“”缪娟严重怀疑这位年轻人暗恋赵姓男子。
半分钟后,陈邦绊倒在满地碎石头上,除了自己撞地的声音和闷哼,那些形状不规则的石块承重相互推拒,瞬时间响成了一片缪娟差点被他原地吓死。
却也因此,他们知道了保命的关键。
“如果教堂是安全的,只要我们不出去,一直等到任务完成不就够了吗”陈邦想当然,随即他又伸手在眼睛前挡了一下。
今晚的烛光实在有些过分,整个教堂敞亮却也昏黄,陈邦这才发现这教堂里的烛台出乎意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