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叹息转瞬即逝, 加上赵浅拽了一把陈邦, 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nc实在寻不到味儿了,这才徘徊两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陈邦双手捂嘴,因为缺氧,脸都涨红了,他不敢急促呼吸,深深吐息了几次后擦了把吓出来的眼泪, 又恢复了那种郁郁憋闷的神色。
赵浅拉过他的手,在陈邦的掌心写下, “只要动静不大,就没有危险。”
奈何这几个字笔画太多,陈邦又迟钝, 赵浅写了两遍陈邦依然满脸茫然。
“”赵浅难得有些心塞。
陈邦是勤能补拙的类型, 他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静下心来, 让赵浅由简入繁重新交代了一遍,他细细体会了会儿,虽然缓慢,却最终抓住了精髓, 除了知道nc目不能视的弱点,还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背叛者既然受规则束缚,不得不进行躲藏,必然要假装出几分尽职尽责,但同时,他本身也有被抓的意愿,那就证明偌大小镇,他绝不可能找个地方就算乘客全部死干净了也找不着。
范围因此缩小,最有可能的就是背叛者自己家和教堂。
陈邦顺着赵浅的手指向教堂看去,所有的信息交流都在无声中完成。除了陈邦,缪娟和孙白桦以及另两个老手也以落后一步的速度,分先后来到了教堂中。
傅忘生想跟赵浅说话,奈何四周危险重重,他两一个垫脚一个坐着,连比划都费尽,想了想,傅忘生大大方方道,“你还记得nc说,曾有三四批人成功进入第三天的任务吗aquot
他嘴皮子阖动的很快,话音刚落,赵浅就朝着最远的方向扔了块石头。
赵浅道,“你是怀疑那张照片并非出自nc之手”
随即又是一颗石头撞在了院门上。
被系统强行塑造成瞎子的nc跟着声音转来转去,他们的眼睛分明能看见作死的乘客,但身体却只听从耳朵的命令,一个个被耍得面容扭曲,心里暗骂着“傻逼规则”。
“要是我们逮住了背叛者,强迫他合影留念也不算难事,”傅忘生顿了顿,等nc从自己身边全部绕开,才继续道,“我们可以,其他乘客自然也可以。”
“以这张照片的氧化程度,至少放了十几年。”赵浅回忆道,“拍摄者身量不高,很可能是十岁出头的孩子。”
傅忘生忽然沉默下来。
要知道地铁站选人是有规律的,成年人居多,孩子也有,但大部分是高中尤其高三比较集中,像傅忘生这样自小被塞进来体验生活不易的,实在少之又少。
更何况这地铁站并不是恒久存在的,根据傅忘生的调查,它第一次开启应该就是十几年前,再具体一点,自己十之八九混成了第一批乘客。
傅忘生的目光垂了下来,刚好与赵浅的撞在了一起。
天知道这许多年,他是怎么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长成了现在这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却又以这副模样与赵浅相遇。
傅忘生沉默着叹了口气,心道“早知今生我有一段时光会与你相伴,我就该好好准备,有些习惯现在改已经晚了。”
傅忘生心里正在伤春悲秋,赵浅却认为他在算计自己,又下黑手,戳了一把傅忘生的脚伤。
“还好,我的神明也不是个好东西。”傅忘生的心理负担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借着疼忽然领悟到,赵浅跟自己半斤八两,都是坏胚子。
原本光鲜亮丽的教堂经过短短两天,已经破损的像个窑庐,所有高贵矜持的神像都被打破了,只留那尊最大的圣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