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们的领悟力都不错,立刻明白站点是想卡时间。
鸟笼里的麻雀,如果一下子死干净了,就会减少很多乐趣,但若是任务完成前或第三天结束时再下重手,那遛鸟的就会愉快渡过下一批货到来前的空窗期。
轮椅停在了最靠近教堂的居民宅前,这家住的是个女人,比牧师要年轻一点,但也已经满头银发,她的瞳色很浅,是有些泛灰的绿色,神情木楞,她隔着院墙看着赵浅,过一会儿又缓缓回身,不再搭理乘客们。
小镇缺乏约束,没有警察与法律,可以杀人,可以偷盗,自然也可以擅闯民宅。
有赵浅一脚踹翻玻璃门在先,乘客们也就学着没规没矩起来,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人直接翻墙进去,从里面把院门开了。
赵浅像是睡着了,没怎么做声,陈邦便先进去四处看了看。
忽略掉街上的尸体和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这里安宁的几乎像个寻常人家。
那女人也并不在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她仍是那副呆滞的面貌,眼神时不时从陈邦的身上瞟向教堂,随后又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哆嗦着蜷在墙角。
“要不要把她抓过来问清楚”陈邦问。
“不用,”赵浅皱着眉,轻轻揉了揉额角,“她会自己开口的。”
承担另一个人半生的记忆是很废心神的,更何况那牧师半生过得不平静,时而心绪翻江倒海,一边祈求上帝原谅,却又转瞬恶念丛生越善良的人越虔诚的心,被辜负践踏时越容易生怨恨。
但幸好,这位牧师心智坚定,在亲眼目睹屠杀后,还能将所有的恶念都收敛起来。
赵浅头有些疼,他在自己的脑海中将记忆清理成两部分,有关于教堂、孩子与牧师的更加清晰,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地上蹲着的女人,“你以前也住在教堂里吧”
那女人闻言,空茫茫的眼神终于对上了焦,赵浅在她眼里就是那年迈的老神父,所以女人对他居然有几分尊重。
“小镇里所有参与此事的居民都已经死完了,一个没剩,一个不留,现在的这些都是当年活下来的孩子。”赵浅所言,老手们就算听不太懂也能推测一二。
当年教堂里一共有四十二个孩子,被杀的却不足半数,剩下的肯定还在小镇上活着。
他们与nc交情匪浅,屠杀发生时他们也无力阻止,所以怎么怪都怪不到这些孩子身上。
“这么多年,你们是少数几批能活到第三天的。”那年近六十的女人终于开口道,她几乎下意识数了数人头,“看来托马斯是越来越心慈手软了。”
屁,他们第一天就恨不得搞个团灭出来,得亏那些繁殖能力极强的乌鸦顶替了名额。
“牧师”那女人又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有一天会帮助这些外来者。”
乘客们听得一脸懵逼,只当这女人上了年纪有点发癫。
“事情总该有个了解,我老了,也被困住太久了,”赵浅还是那副清冷冷的语调,但莫名有种沧桑感,“趁我还能庇护你们时,画上句号吧。”
“”缪娟时而看看赵浅,时而看看那老婆婆,打心眼里怀疑这年轻人在外头是做灵媒的。
那女人忽然不说话了。
陪孩子玩的游戏还在继续,天亮后不过半小时,那句熟悉的“马可马可你在哪儿”又齐刷刷在乘客们的耳边响起。
到目前为止,藏也藏了,找也找了,这游戏已经算是玩儿的很透彻了那nc还在折腾什么
傅忘生虽然被束缚在十字架上,脚不着地,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