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撞坏两辆车,赔得底裤都没了,还倒贴了黎佳音的小一万块,又没胆量管家里要钱。
巩眉跟她真是母女,她什么德行,巩眉闭着眼睛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估计也是不想扫她面子打她的脸,刚怀礼还打了个电话试探她,最近是不是经济紧张。
估计是巩眉跟怀礼提点一二了。
但怀兮只能否认。
她一肯定,她爹怀兴炜就要炸毛。
这种炸毛还不是生气,是要大把大把给她塞钱了。
怀礼昨晚发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港城,也是因为怀兴炜马上过生日。怀兴炜一过生日,她就要被塞钱这么多年来,怀兴炜也只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她表达所谓的“爱意”与父母离婚的歉疚感。
可塞得她兜里满满当当,巩眉那边就得炸毛。
巩眉的炸毛是真的炸毛,这么些年,巩眉都跟怀兴炜那边不对付,离婚夫妻仿佛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彼此憎恨的恋人,过去恩情都化作乌有,孩子也成了自己的私有所属物。
当年怀兮执意考去港城,巩眉以为她是要去贴她那个不成器的爹,气得跟她冷战了大半年。
怀兮不能要这个钱。
因为在巩眉心目中,怀兴炜离婚后没一年就另觅新欢重组婚姻,这绝对是早早就精神抑或肉体出轨的证明。
或者至少证明,怀兴炜早就不爱她了。
怀兮多想说
妈,据我经验,男人都是无情的三条腿生物,跟你在一起时对你百般殷勤,甜言蜜语地哄,分手后忘得可比女人快多了。
只有放不过自己的人才成天纠结身后那坨回头草,最好是大家都潇洒,一拍两散各觅新欢另辟人生。
谁也不是非谁不可。
能分开,还是不适合。
怀兮补好了口红,用无名指指腹一点点地推开。只薄涂一层气色就好得不得了。
怀兮除了遗传了巩眉的坏脾气,怀兴炜另觅新欢的速度,还遗传了巩眉怎么熬夜上妆,几乎都不会起痘的好皮肤。
她对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整理一下身上裙子,拉了拉裙边儿,又转头对镜看了看自己一片白皙的后背。
准备离开。
门外响起沉稳的高跟鞋声,怀兮刚过拐角,就跟立夏打了个照面。
立夏也是一惊,正低头看手机,注意到一双猩红色的高跟鞋停在自己脚下,彼此都是一阻,才意识到是怀兮。
她便抬头打了招呼“准备走了”
怀兮与她明日还要见面,如此便也一笑“嗯。”
两人也没别的话,对视一眼,如此便擦肩而过,一进一出了。
手机此时震动一下。
怀兴炜也发来了信息,三番诱哄怀兮下周末回港城给他过生日。
每年这个日子就非常敏感,她若是在港城不在南城,巩眉定是要生疑要发火的。
怀兮低头没看路,还没想好怎么回复,迎面撞上一道身影
她后背半擦着他胸膛过去,高跟鞋一个不稳,跟着惯性向前跌撞一下,接着,又被后背的一个牵引力拉了回去。
程宴北倒没怎么被她的身板儿撞到,还算平稳地站住了脚,眼睁睁看着她后背那繁复的绑带,挂到了他夹克的纽扣上。
勾勾缠缠了好几圈儿,剪不断理还乱的。
怀兮被后力被拉回去,直接是跌到他胸膛上去的。
他下意识地扶了她一下,彼此站稳了,却是如此痴缠纠葛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