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声从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后传来,隔了一层实心木板,音质显得有些闷闷的。
小捡抱膝坐在硬板床上,头低着,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肖恩推开门,走廊上的白炽灯光斜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投在了小捡身上,显得他更加阴翳了几分。
“你应该还没吃过饭吧元帅今天上午招待小殿下还剩下一些甜点,我给你拿过来了。”
“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
“元帅这里的饭菜都是定时定量做的,厨房没有准备你的那一份,不吃的话就只能饿一天了。”
肖恩笑了笑,将几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放在门旁的桌子上。
小捡侧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将视线收回来。
这些外表花花绿绿、甜到发腻的东西,从来都不适合他。
肖恩似乎还有事交代,并没有着急离开。他拉着门把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克林顿医生,在这边。”
他的声音很温柔,实在不太像是从事军职的人。
医生
小捡抬起头,正巧看到一个胖胖的、走起路来像是在挪的男人慢吞吞走进来,还不停擦着汗,嘴里念念有词道“仆人有什么好治疗的呢,随便开几服药不就好了吗”
肖恩赶紧打断他,对着小捡说“你的脖子上好像有伤,所以我找来了医生,让他给你看看,以免伤口恶化。”
小捡下意识的捂住后颈,好半天才恍然回过神。
腺体
他咬着下唇,青红色的牙印一下子蔓延开,有些不甘心的问“是主人让你去找医生的吗”
肖恩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调整好状态,微笑道“不是。”
黑漆漆的眼睛里那束光又消退了下去,小捡重新低下头,自嘲般低笑,心脏处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翻来覆去的捣弄一样,无力中带着剧痛。
真可笑啊,他想,为什么到了现在都还不死心。
那个人是不会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啊
只要他保持着奴隶的身份一日,就永远只是个低贱的、就算死掉也无人在意的野狗。
小捡眼底的阴霾越聚越深,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鳄鱼系统猛的睁开眼,不安的甩了甩尾巴,他调出监控屏幕,想提醒一下白荼,话到嘴边了,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转过墨绿扁长的鳄鱼脑袋,看着孤孤单单被冷落在墙角的小兔子,尾巴在系统空间的镜面上烦躁的拍来拍去。
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猛的一抽尾巴,将它卷到嘴边,泄愤般用尖利的牙齿磨了磨柔软的兔耳朵。
“你是全世界最坏的一只兔子”
他伸出短短的两只前爪,恶狠狠的将小兔子刨到自己肚皮底下,藏得严严实实。
白荼本人对于系统空间里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他正专心对付着余万赢夫妇。
他坐在紧急更换过一遍的鹅绒垫靠椅上,精致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他久久不说话,弄得余家上下都惴惴不安的,余夫人心里更是直打鼓。
白荼叹了口气,虽然没说别的,但那种眼神、那种叹气声,已经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都快井喷了。
余万赢看着老管家,示意他赶紧想办法解决。
头发花白的管家接收到元帅的意思后心力交瘁,他扫了一眼对于余家来说比平日里要丰盛得多的晚宴,硬着头皮对那位小祖宗说“小殿下,您尝尝”
“有鹿龟兽卤的肘子吗”这是白荼身体出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