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抖了抖,无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弓成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姿势。
紧闭的长长睫毛也跟着颤动,如同蜻蜓掠过水面后泛起的几圈荡漾涟漪。
小捡看了一眼被风刮得上下翻飞的窗帘,几步走过去关紧了窗户,而后便小心翼翼的将熟睡中的人抱起,轻轻掀开被子,又重新盖好。
他还捏了捏被子角,把白荼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小脑袋留在外面。
“真可爱啊”
小捡半蹲在床边,两手交叠撑着床沿,目不转睛的盯着睡颜姣好的主人,眼神里写满了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的手背布满了伤口,淡粉色的肉疤错杂交横,这样一双看起来有些骇人的手,此刻正踌躇着探到白荼耳朵边,想要伸出手指去摸一下那片小巧滑腻的耳垂。
但小捡不敢。
他怕惊扰了、亵渎了唯一能够救赎自身的神明。
于是手腕打了个转,捡去了枕头上几根雪白色的头发。
他内心里犹豫挣扎,动作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导致鳄鱼系统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是他的”小捡心里有些雀跃的默念,将发丝紧紧攥在手里,神色一如往常那般恭敬。
直到走出白荼的房间才卸下了伪装,靠在墙壁上热切的亲吻这几根头发。
萦绕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勾得人心猿意马。
小捡将它们珍重的放进上衣口袋里,紧贴着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如同搂住了喜欢的那个人,让他在自己怀里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急促的、猛烈的,像庆贺凯旋而归的战士所敲出的鼓点节奏,白荼就是他的胜利和荣耀。
是他的一切。
小捡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即将喷涌而出的爱意和情绪全都压下去,再出现在人前时,已经恢复了之前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模样。
仆人们早就习惯了无视他,但这其中不包括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白安。
他刚一走出建筑物,白安就冷着脸,一步步靠近,语气是身边熟悉他的人从未听过的狠戾。
“花园那次还没清醒小殿下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你在他心里,不过是个任打任骂的奴隶。”
“我劝你识相点,少一天到晚想着怎么邀宠,连信息素都控制不好的野狗。”
白安的话每一句都戳在小捡的痛点上,尤其是有关信息素,更是让他感到难堪和羞辱。
没有任何一个aha会在同类拿信息素攻击下还能够保持理智和冷静,小捡也不免俗。
他当然知道因为意外导致的提前分化让自己的信息素和发情期都异常紊乱,尤其是在白荼身边时,这种症状就会更加明显。
但这绝不是白安可以拿来侮辱他的理由。
“你就像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一样,恶心,倒人胃口。”
小捡一拳头砸到白安的嘴角,没留一分力气。
白安被这一下打得微微侧头,用舌尖抵着口腔内壁,将那股血腥味儿舔掉。
他冷哼一声,反手抓住小捡的衣领,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利落的弧度,将他摔在坚硬的矿石地板上。
小捡猛的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了从上方踢下来的腿鞭,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来,和白安缠斗在一起。
“你的两个手下打起来了。”鳄鱼系统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高兴,把睡得香香的小兔子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啊唔好困”白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