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么说了
日暮葵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不死川先生旁边,帮他拨开羽织对方因为伤口拉扯着一时无法做出反应,骤然瞪大的眼睛还有点滑稽地可爱。
“可是不死川先生两只手都受伤了,没有帮手的话也会很麻烦吧。”她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
日暮葵在之前学野外求生的时候也被教练大致科普了包扎和止血的基本知识,她一边在脑内回忆大致的步骤,一边将不死川先生沾了血的羽织放到一旁不死川实弥此时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鬼杀队队服的单衣,不过人家是豪迈的露胸膛派,倒省了日暮葵一颗一颗给他解扣子的时间。
为了不牵扯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日暮葵拿着用酒精消毒过了的剪刀把他的衣服剪破,撕开的布料扔在一边。
他一侧绑着绷带的手臂还好,但另一侧手臂结痂的伤口已经完全和衣服布料粘在了一起;日暮葵凑近去,又是浇酒精软化伤口,又是拿钳子小心夹布料。
她毛茸茸的头顶离不死川的脸很近,属于女孩子特有的甜丝丝香气掩过了酒精的冰冷味儿直灌不死川的鼻腔,她发间别着的黄橙色蝴蝶发饰就随着她的动作在不死川的眼皮底下一颤一颤地他还感觉日暮葵冰凉的手放下了酒精的罐子,转而压住他的手背,她似乎正在开始剥离一片粘合地最厉害的布料,一直在他耳边轻轻地、痒痒地问他“疼吗”
不死川实弥大脑空白了一会儿,等勉强找回理智来,他立刻翻手捏住了日暮葵的手
“”日暮葵的动作一愣。
只见不死川实弥往后躲了躲,然后面无表情地摸到自己的手臂处,用手指捏起那块粘连着的布料,刺啦一声连布带皮扯了下来。
这下,原本好端端结痂了的伤口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外渗血。
“”日暮葵罕见地感觉到了心塞这家伙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啊怪不得忍和神崎小姐会骂他
而且不死川实弥也不是真的毫无痛感,他咬着牙关、拿起一旁的酒精瓶往伤口上倒时,额头上沁出的一颗颗冷汗就顺着他的眉骨滑下。
他在痛,但是这样的皮肉之痛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看着这样的不死川实弥,日暮葵不由得想起了此前蝴蝶香奈惠小姐和她说过的“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的理由,又有谁会真正愿意过上这样的生活呢”;不死川先生也是如此吧。
等全新的绷带换好后,日暮葵又为不死川实弥找来了蝶屋备用的鬼杀队队服;他并没有久留于此的意思,重新换好衣服后就准备离开。
“不死川先生不留下吃些烧烤再走吗”日暮葵留他,她其实是更希望对方能留下来由更加专业的医护后勤她们检查过伤口再走的。
“不了。”不死川实弥将放在一旁的日轮刀重新别在腰际,他的背挺得笔直,伤口有了新衣服和羽织的遮挡,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没受过伤一样;他冲日暮葵挥了挥手。
不过分别时,他的视线在日暮葵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抿起嘴唇,虽然这并没有让他凶巴巴的脸温柔多少他和她说“好好活下去、早点回家。”
原来不死川先生早就认出了她。
日暮葵笑起来,也冲他摆了摆手。
“希望您也是,武运昌隆。”
从大门那边回来的路上,日暮葵十分好运地碰上了站回樱花树底下看花看蝴蝶的栗花落香奈乎。
听其他女孩子们说,今年的樱花抽芽抽地特别晚,花期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