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也同理。
她这么安慰自己。
在蝶屋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日暮葵拆了石膏;现代的鬼灭学园正好到了期末考试周,她虽然手腕受伤多有不便,但好歹是完成了本学期的任务。
春假再度开始。
刚入夜,结束了考试的日暮葵背着新行囊穿过古井回大正。
她的脚踏上柔软的紫藤井底部,井底泛起的朦胧白光渐渐地淡去,随着微风飘浮着的紫藤花瓣也缓慢地落下。
一切都和平常一模一样。
但是当她攀着井壁爬上,一只手扒拉着井的边缘准备出来时,日暮葵却突然看到了令她灵魂震颤起来的一幕。
一个不,应该说是一只鬼正支着脚,随意地靠坐在井的边缘,日暮葵伸出来借力的手就和它的躯体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鬼似有所察,悠悠地回过头来看了日暮葵一眼。
这一眼把日暮葵吓得寒毛倒竖,攀附着井壁的手骤然松开,身后背包的重量带动她瞬息间仰面摔回了井里。
扑通一声。
虽然有井内层层的紫藤花瓣垫着,但这一下还是结结实实地把日暮葵摔得头脑发昏、眼前发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恶鬼,上弦之叁还俯在井边,保持着向她伸爪、似乎想要拉她一把的状态。
日暮葵才不相信它有这么好心,她一面徒劳地死死瞪着它、戒备着对方的动作,一面将手按在了自己的新日轮刀上。
“你想干什么”她从颤抖的牙关里挤出声音来。
如果这个上弦鬼想要杀她,那么应该在刚才她失手的一瞬间,对方尖锐的利爪就会捅穿她的喉颈,血溅紫藤井。
实力被压制地彻彻底底,生命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日暮葵发抖起来,却可笑地从这无尽的绝望中体会到了一丝平静。
“如果你想要从我的嘴里套出什么情报来的话,绝对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提高了声音,“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上弦之叁仍然在井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屋外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它一丝血色也没有的鬼脸;在听到日暮葵的话后,它有些可疑地别开了视线。
几秒后,从井上掷下来一道银光,精准无误地插在了离日暮葵脸旁约莫有两掌距离的地方。
以为自己要被一刀刺死的日暮葵
太可怕了,吓到尿裤子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日暮葵僵硬在井底半晌没动,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其他奇怪的操作后,她才颤巍巍地、手脚并用地从井底跪坐起来。
它刚才掷进来的,是她之前的那柄日轮刀。
被擦洗、打磨地崭新的刀锋模模糊糊地倒映着日暮葵惊愕的脸。
她在日轮刀丢掉后还被自己的刀匠佐佐木先生疯狂地批评了,同材质的新刀仍在刀匠村打磨中,日暮葵目前携带的只是当初在蝶屋训练用的刀。
此时,她握着自己被上三送回来的旧刀,一时间百感交集。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把敌人的刀送回来难道是什么上弦鬼才有的礼仪吗还是为了当面羞辱她
日暮葵不敢作出过激的举动,只好僵硬地抬起脸,试探地去看那只鬼的表情。
正巧,上弦之叁也低头注视着她,似乎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它那双血字的金瞳一眨不眨地,在与日暮葵对视后,它说“你有新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