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口袋里摸了什么出来,握在拳心,举到日暮葵的手掌上方。
日暮葵才不信他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抵押物,眼睛不自觉盯向他煞有介事地移向自己掌心的拳头。
几秒后,童磨慢慢松手,将空无一物却温热的掌心和她相触。
“童磨大人一小时1万日元,20万的话,那就陪你20小时咯。”
日暮葵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她立刻触电般甩掉对方的手,在自己的校服上使劲擦了擦;顺便掏出了罪恶的心理咨询券,递还给他。
“学长,倒卖你的一小时公关券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就此别过”日暮葵和他错开身子,拔腿就跑;顺便为自己错过了被这家伙进行心理咨询而感到暗暗的庆幸。
但当日暮葵冲到天台门前正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听见一门之隔的楼道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我要带你去找日暮同学摊牌”
“你从哪里知道她往这里来了”
“这关你什么事”
是鬼舞辻无惨和他黄毛前桌的声音;说话间,天台门的圆形把手一颤,就要被拧开。
日暮葵背后一凉,想都没想就眼疾手快地反向固定住门把,膝盖也使劲抵上了门侧。
对面用蛮力旋了几把门都拧不开,又暴躁地直撞门;日暮葵饶是力气大,也被对方震地有些头晕。
但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日暮葵身后的童磨也十分好心地将一只手抵在了铁门上,男生的力量和体温在同一时间将日暮葵环绕在他的臂弯里。
日暮葵偏头试图用凶狠的眼神逼退他,但童磨却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情一样眯眼笑起来,他嘴唇微张,正要说话。
「嘘」日暮葵咬牙切齿。
童磨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两人保持着僵硬又无声的抵门姿势许久。
只听一门之隔,黄毛疑惑地说“天台的门怎么是锁着的难道我同学看错了怎么会”
“无聊。”鬼舞辻无惨冷冷地嘲他,“接二连三地触犯我,看来你上次还是没吃够教训。”
“你”金毛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声音都多了几分颤抖,“你别以为你和理事长是亲戚就可以在学校里胡作非为信不信我把之前的事情告诉老师,你你这个魔鬼,在她面前做出这幅样子”
鬼舞辻无惨嗤笑一声,室内鞋和地板的撞击声响起,似乎是掉头要走。
然而金毛还没有死心,怨愤地喊道“我迟早会让她知道一切的事情你背地里是什么人,还有你住到她家里,做出那副样子是为了什么”
脚步声一顿,接着,鬼舞辻无惨放轻了些、愈发透着凉意的声音响起,像是在黑夜中蜿蜒前行的毒蛇“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你就会后悔为什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良久,久到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开始打响,日暮葵才堪堪从抵门的姿势松懈下来。
她知道鬼舞辻无惨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该知道的。
那个阴冷怨毒、罪恶深重的鬼王,他的同质体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病弱温顺的普通少年
她只是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可笑又固执地认为或许他们并不相同。
一旁靠门而立的童磨似乎是颇为理解女孩子此时心情般地忧心忡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暗示她“这种时候只有逃课去打电动才能抒发内心的愤懑啊”
日暮葵白了他一眼,但又确实很不想回班级看到鬼舞辻无惨的脸;于是她叹了口气,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