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上山后就逐渐分散开来,日暮葵也没有选择和时透无一郎同行,独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夜晚的山林是安静的,只有树叶、草丛窸窸窣窣地在夜风中颤抖着,她捏着闪着银光的日轮刀,侧耳注意周围的动静。
偶尔会有鸟雀突然从林间窜起,或是和另外几个握着日轮刀的选拔者打了面照;几番有惊无险的体验下来,日暮葵已经不像刚上山时那样神经紧绷了。
时间已过午夜,日暮葵觉得有些饿,于是从包袱里拿出一小包饼干边走边吃;保持着这样放松的姿态还没有多久,她就突然感觉自己身侧后方袭来一阵凉风。
日暮葵反手握剑,转身之间鬼的头颅就旋转着被平切了出去,落下一个令人满意的弧度。
因为和她的距离过近,被斩首后的鬼的躯干在惯性下就要朝日暮葵倒下;日暮葵毫不犹豫地抬脚往它的胸口一踹,收脚时再慢悠悠地把手上剩余的饼干塞进了嘴里,嚼碎。
头身分离的鬼悲鸣着化为一团血雾,日暮葵看着它眼里破碎的光芒渐渐淡去,心里却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阵快意。
她变强了。
七天的时间很漫长,但在鬼与人的相互追逐、厮杀之间平静地流淌而过。
终于,在黎明之时,日暮葵疲惫不堪地走下藤袭山;金灿灿的朝阳从远处的山峦顶端缓缓升起,将这个世界再一次照得美好又灿烂。
日暮葵走到时透无一郎的身边站着,两个人对视了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懒得使出。
产屋敷家的两位孩子恭喜了在场总共四五个人通过鬼杀队本次的选拔,简单讲解了一下鬼杀队的纪律后,就邀请他们上前自行选择用于制作日轮刀的钢石。
在选材期间,每个正式队员人手一只的鎹鸦也接二连三地跳上了他们的肩膀。
日暮葵选定了一块泛着银光、偏轻的钢石,空闲的那只手轻柔地抚过她久违的朋友鎹鸦小宝的羽毛这是全新的开始。
日暮葵的日轮刀泛着淡淡的紫色,为了适应她的臂展和力量,刀身纤长轻盈,但在缠绕着呼吸法引出的剑气时又可以轻轻松松地斩断恶鬼的脖颈。
和日暮葵与时透无一郎的刀一起被送来蝶屋的,竟然还有蝴蝶忍的日轮刀;带着面具的刀匠先生独自将刀送到了前院。
没有人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拿到日轮刀、换上鬼杀队队服的第二天,小宝就带回了杀鬼的任务;鬼杀队的队员并不会像柱大人们一样有明确的辖区之分,通常是根据情报的距离就近分配任务。
如果运气不佳的话,任务和任务之间并不会留下休息的时间,连着好几天通宵赶路、找鬼、砍鬼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毕竟事态紧急,稍微有些耽搁,说不定就会和一条生命擦肩而过。
日暮葵的实力并不弱,又或者是因为她目前为止都没有遇上什么有着强大血鬼术的恶鬼,不过即使这样,负伤也逐渐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以至于后来,回蝶屋被神崎葵揪着耳朵大声批评这种事情也渐渐成了家常便饭看着可爱的神崎葵叉着腰、怒瞪双眼、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日暮葵也终于体会到了风柱不死川实弥先生的心理阴影。
终于有一天,日暮葵带着个横贯过自己背部的爪伤回到蝶屋时,恐惧再度升级。
蝴蝶忍,走到了龇牙咧嘴趴在病床上的日暮葵身旁。
日暮葵听到动静侧过脑袋,看到也感觉到久违的蝴蝶忍抬起她冰凉的指尖轻轻滑过日暮葵刺痛着的肩胛骨;日暮葵看不到自己的背部的伤口有多严重,但是也大致可以从已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