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杏搂上他的脖颈,此刻她还没完全醉晕,隐隐约约记得任务和台词,便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抱我。”
她蹭了蹭他冰凉的耳侧,嘤咛着“我好冷。快点抱我。”
太子闻到了酒气,没动,嗓音带了笑,冷静道“你喝醉了。”
“没有。”她痴痴地笑起来,一双水润明眸温柔又充满爱意地将他望着,她轻哼道,“我没醉。你快抱抱我。我冷。”
太子深深地看她,她从未在他面前有这般娇憨温柔又依赖的模样。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尖锐的,看似柔弱,性子却最是刚烈。他倾心于她的倔强和柔弱里包裹的坚强,如今,也欢喜于她的娇憨。
太子忍不住笑得温柔了些,为她这样的亲密而感到愉悦“乖,和孤说说,今日和常胥聊了什么”
万杏不答,酒意开始上涌着占据理智、剥夺清醒,她从耳侧偏过了头,寻着他的唇胡乱地亲吻。
太子身子一僵,忍了忍,他捏着她下巴,蓦地笑道“别招孤,杏杏。”
万杏脑子已经糊涂了,带着哭腔“好想你,呜。”
她亲亲他的鬓发,不住地说“好想你,你不要太难受,我不想你太难受我也喜欢你。是我不好,让你难受都是我不好”
太子心下一颤,他声音沙哑,似是冷淡克制“杏杏,你看清楚,孤是谁”
万杏迷迷蒙蒙抬起眼,将他眉眼用目光描摹,而后欢喜地弯着眼,撒着娇叫“策策。”
太子揽她腰的手一顿,蓦地收紧。将军姓何名怀字庭深,而他姓殷名庒字元策。
她方才叫的策策,是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每一次亲吻与抚摸,都因为她确确是在亲近自己而兴奋、而战栗。太子忍了再忍,在她娇娇软软叫着策策吻着他喉结的时候,彻底失去控制。太子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放在榻上,他单手撑在她耳侧,齐腰的乌发坠下,居高临下凝视她,“杏杏,记住,你喜欢孤。你招的孤。”
两人很快便滚做了一团,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意外地合拍。
极致时分,万杏混乱的脑子里忽然划过某个片段,她仰着脖颈失神地叫道“将军慢点”
太子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
他眼角染着红,热汗从鬓发间滴落,上身肌肉线条流畅匀称,披下的黑发也一并汗湿。而此刻情动时分,他的眼却顿如冰霜。
“杏杏,你在叫谁”
身下的女子娇颜若花,呜咽着泛泪,楚楚可人,又娇又媚地低泣着“帝君”
太子拂开她鬓边的发,温尔地笑了,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哑地又问“杏杏在叫谁”
万杏搂着他的脖颈,脑子糊里糊涂,被他欺负得只能语音破碎道“你叫你将军”
“孤,是谁”
他的动作太快了。
万杏带着哭腔叫他“策策,策策。”
“好姑娘,”太子爱怜至极地亲吻她,声音温柔,“你爱两个人也好、三个人也好,但此刻你是孤的,对吗,杏杏”
万杏泪眼模糊地点头,呜咽得说不出话。
他声音里带着轻喘“这种时候,不要叫别人的名字,这是孤的底线。”
可他到底丢盔弃甲,哪怕她嘴里喊着“将军”,哪怕她心里没他,哪怕此刻于她而言,自己尊贵的太子之位也不过是她爱人的替身。
自己在她面前其实没有底线,只要她七八声将军里能有一声“策策”,他便能愉悦、便能高潮、便能更加卖力。他以从未有过的卑微,在她面前心甘情愿地低下了头颅。
不管她是否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