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前些日子就觉着奇怪,你为何洗被子洗得越来越勤,却不知,你最近一直在尿床。”千色细细地切着脉,瞳眸淡睨,眉梢上挑,可言语中却透着关切“若不是今日为师随口问了问肉肉,只怕还不知你有这迹象。”
听千色提到“尿床”一事,青玄的脸顿时红了个底朝天
“哎师父,没,我没尿床”他总算是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为他切脉了。一时之间,他想要解释肉肉所谓的“尿床”的真正含义,可是却又不知该要从何解释起。明明对那些缠绵旖旎的梦境带着羞愧感,只觉得是在某方面亵渎了师父,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可是燥热的身躯却又渴望被那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所抚慰,两相矛盾之下,他垂下头,咽了咽唾沫,丹田有一股怪异的热气缓缓窜升,脸颊、手心和全身肌肤没一处不是热得火烫,却只能期期艾艾,嗫嗫嚅嚅“我,我只是”
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如今长大了,为师也知道你有羞耻之心,所以才处处闷着瞒着藏着掖着。”千色也觉察到了青玄的不自在,却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哪里知道他如今已是满脑子的旖旎,这是正色道“只不过,你早年身子不好,虽说如今已没什么大碍,但这尿床的迹象可大可小,若是一个不慎,为师担心会引起下元不固,心脾两虚,肾气衰颓之症,只恐会落下病根。”
听千色说得认真,说得关切,青玄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这么亵渎师父,可偏偏就抑制不住身体的躁动了,感觉那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似乎即将要淹没理智、“师父,我真的没尿床”他倏地抽回手,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来,急匆匆地便落荒而逃,一边往外跑还一边喊着“您别听肉肉胡说八道”
直到奔除了寝房,站在屋檐底下,青玄才敢呼呼地喘气,缓解满身的燥热与紊乱的心绪。
望着青玄的背影,千色哑然失笑,心里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若没有记错,早年她四处游历悟道之时,曾在琅琊山近云峰上发现了不少百年何首乌,如今,既是要去西昆仑,正好顺道去找找,将息将息青玄的身子。
当然,这一晚,不知是因着习惯成自然,还是刻意要掩饰那“尿床”的真相,青玄依旧睡在千色的寝房里。
躺在床铺上,背对着师父,他默默注视着烛火在墙壁上的投影,只觉得师父静静抄经的身影,越看越是绝美,如同一泓流泉,缓慢而温柔地脉脉淌过他的思绪。
他想要伸手去抚触,想要张开双臂却拥抱,紧紧地揽住,却最终只是静静地看着,专注地看着。
这是他要一生守护的女子。
这也是他要用一生报答的女子。
他是人,他是仙,他的一生,于她而言,或许不过弹指一挥,匆匆一瞬。可是,若他能修成仙道,那么,他与她的缘分,便就是永世永生
与师父永世永生在一起,这是多么美的设想,美得令他瞬间便就被蛊惑了。
安顿好了肉肉,青玄便同千色一道下了鄢山。
可是,才出东极,他们便就遇上了一个甚为难缠的家伙。
其实,青玄一向是不会用“家伙一词”来形容妙龄少女的,可是,也不得不说,这少女实在难缠,而且,她缠着的是
千色
“请仙尊收凝朱为徒吧”
从一开始地不顾一切跪倒在跟前磕头磕个不停,妄图以情动人,再到一路不死心的尾随,一有空闲就贴上来哀求,直到后来尾随到了琅琊山,见拜师不成遭了冷落,便就开始压低声音骂骂咧咧,这个叫凝朱的少女是一只据说已修道数千年的花妖,可是,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