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员点开宋榛子病房的画面,问她要看哪一天的录像。
“就从宋榛子入院那天看起。”
徐信然紧接报出日期。
信息员找到日期对应的视频,画面从护士进来查房,到宋榛子按医嘱服药离开后都很正常。
宋榛子当护士面吃完药,等待护士离开她就去厕所把药吐出来。
躺在病床上睡过一觉,突然诡异看着监控方向。
视频漆黑,显示网络异常,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左下角的时间还在记录,发出呲呲电流声。
再打开之后的视频也都是这样,监控只录到护士查房后戛然而止。
视频像是被某种力量抹去,只留下想给他们看见的内容。
调查陷入僵局。
段琳找到负责宋榛子床位的护士,“查完房后,你有记得锁门吗”护士快到退休年纪,在精神病院工作许多年,经验丰富,一人负责三十多个病患。
护士眼尾凹陷,看起来睡眠不足。
听到她的问话努力回想,最终缓缓摇头“我不记得,这段时间晚上休息总是不好,忘性也大,每天早上查房打针后我就会很困,趴在护士站睡一会。工作这么久,我早养成随手锁门的习惯,但就是想不起每天都没有锁宋榛子的房间。”
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于宋榛子。
段琳把徐信然拉到一边,“宋榛子只在学校里才做出不符合性格的事,在医院不提你的名字不看到你的人她还是很正常。”
这话说得徐信然不由自主点头,回忆宋榛子发病前的预兆。
那天上午他上完最后一课,让宋榛子把作业收齐交到他办公室,宋榛子放下作业就走了,表现很正常。
午休过后,宋榛子才发病冲进他办公室。
要说征兆,真的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疑点就是午休期间宋榛子的遭遇。
段琳“医院没问题,那问题就是出在学校,宋榛子平时是住在学生宿舍还是回家住”
“宋榛子家长比较忙没时间照顾她,宋榛子其他时间都住在学校,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住。”
“知道了,联系学校和家长给宋榛子办理出院手续吧,她没有妄想症,让她回到学校过正常的校园生活。”
“大师这怎么行”徐信然大惊。
挣扎几日,无法再忍受宋榛子的骚扰,他终于同意段琳的计划,向校方反映让宋榛子回归校园生活。
在哪都是骚扰,不如听段大师的。
不日早晨,段琳贺清语以转学生的身份出现在十六中高二理科一班,打断班里的早读。
心怀忐忑的徐信然站在讲台边,余光不时瞥向讲台下被男同学按住的宋榛子。
“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欢迎阿。”
“哇”台下爆发出惊呼声,大家都放下课本,打量新同学。
段琳和贺清语穿便服,并肩站在讲台上,相差无几的个头,各有特色的容貌,让人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徐信然怕再不提醒,学生们眼珠都要粘在贺助理身上抠不下来了。
段琳微微侧身,挡住侵略贺清语的目光,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段琳,这是我妹妹贺清语。”
三两下定下贺清语的身份。
她才不信什么贺清语三位数的年纪。
这番自说自话,关乎年龄的原则性问题贺清语半个字都不想忍,开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