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桃自豪道“我跟堂哥堂姐说了,狐族乃是这天下最友善的族类,做人最总要的是宽厚平和,用宽容的心去包容其他善良的族类,若是从小只知排除异己,心胸狭窄,以后便难成大事,堂哥堂姐都知道他们错了,连伯母伯父都教育他们了,还说娘和爹把我教导得好。”
薛纱纱和阳澈都欣慰地点了点头。
“所以薛小狐,你出来,明天不可以不去学院,也不可以藏尾巴和耳朵,我们要大大方方去,你就是狐族的代言人,我们要给狐族正名”
说着,凌小桃两手拔着薛小狐的胳膊,一使力就把薛小狐彻底拽了出来。
薛小狐哭哭啼啼地被自己小一岁的妹妹拉着,眼睁睁地看着薛纱纱道“娘,救我,救我”
“小狐,要真是男子汉,今天就跟妹妹走。”薛纱纱却只笑着道。
薛小狐憋着眼泪,看着凌小桃,似在求饶。
“哥哥别这么看我,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凌小桃坚定地拉着他往门外走,“堂哥堂姐说他们等会儿要带咱们去钓鱼,快点走吧。”
薛小狐还是难过得大哭。
哭声之响亮,又让薛纱纱头疼起来。
阳澈无奈,只好走到薛小狐面前,又蹲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想办法让他安静“别哭了,你若是今天能钓上来鱼,晚上我让你和你娘睡如何”
薛小狐一听这话,迅速止住眼泪,瞪着那双和薛纱纱极为相似的圆眼看着阳澈,问“真的吗”
阳澈点头。
薛小狐又激动道“那我要和娘天天睡”
“不行。”阳澈黑着脸迅速拒绝。
薛小狐又开始放声大哭。
阳澈被他响亮的哭声“折服”,终于也忍不住烦躁起来。
“不许哭了,”薛纱纱却突然起身走到薛小狐面前,严肃道,“薛小狐,我们谈谈,你告诉我,到底如何才能不哭”
薛小狐被薛纱纱这严厉的样子吓到了,攥紧凌小桃的衣袖,紧张地说“我要把尾巴和耳朵都藏了”
“若是你不想认我做娘,你就去把它们藏了,”薛纱纱严肃道,“你娘也有尾巴,你看不起自己的尾巴,是不是也看不起你娘的尾巴”
薛小狐松怂了,连连摇头。
“还有呢”薛纱纱又问他,“还想要什么”
“要、要和娘一起睡”薛小狐声音更小了。
“嗯,可以,”薛纱纱道,“但前提是,你不许嫌弃狐族身份,你娘也是狐族,你嫌弃你自己,嫌弃狐族,就是嫌弃你娘我。”
薛小狐不说话了。
“能做到的话,今晚娘就和你睡。”薛纱纱又道。
“好”听到这句话,薛小狐精神振奋。
阳澈却道“不”
可惜他刚说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薛纱纱飞来的一个眼神给挡回去了。
“还有吗”薛纱纱又问。
薛小狐摇摇头。
“那到娘问你了,”薛纱纱看着薛小狐,“你最近是不是偷吃膳房点心了”
薛小狐立刻紧张起来。
薛纱纱看着他圆圆的肚皮和嘴角上挂着的点心渣,又严肃道“你想吃点心告诉娘,告诉爹,怎样都行,就是不能偷,偷是好孩子该做的事吗”
薛小狐委屈了“娘,不是的”
“那你说,前几日点心你吃太多,我都说了这几日不让你吃了,你又是从何处吃的点心”
薛小狐眼泪又下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又可怜巴巴望向阳澈。
阳澈忙道“做没做,都要诚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