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邢莱却觉得这个拥抱炙热的有些灼人。
这个夜晚,她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她第一次认真的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以至于她在不清楚别人的世界时妄想自己能进入到别人的世界里,妄想自己能够对其的感受感同身受。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笑,觉得自己跟那些什么都不懂却妄想当什么狗屁的救世主一样的傻叉没什么区别。
她不懂陈念。
她也不懂刘北山。
她不是他们,她永远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以前的邢莱是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她的家境虽不算优渥,但是也衣食无忧。
后来,她的家庭条件越来越好,但是,生活的幸福的节奏却戛然而止。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也无从考证它的道理性。但是邢莱的爸爸,却真的变了。
那时候她才上三年级,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了一个新的家,不是属于他们的家。
而他们的家,变成了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和母亲永远止不住的泪。
后来,她的爸爸和妈妈分开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了妈妈,没有了爸爸。
她名义上的父亲,再也没出现过在她的生命里。
那时候他们的圈子特别小,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人尽皆知。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知道了她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子。
无心的话语才最伤人,孩童的稚语变成了一把把利剑。
后来那帮以捉弄人为乐的同学们,往她的凳子上涂满了胶水,将她的书包扔进了垃圾桶,在她的保温杯里倒满了墨水。甚至还涂鸦了她的校服,剪坏了她的头发,把口香糖黏在她的头上,把她拖进巷子里扇过巴掌。
而当时她的妈妈,正拿着从她爸爸那里分开的钱辛苦的创业,无暇顾及她。
当她受完欺负回到家,只能面对无边的黑暗舔舐自己的伤口。
直到她六年级时,沈女士的公司才渐渐有了规模,她才有注意力放在女儿身上。
然而那时的邢莱已经自闭,敏感,胆小,封闭自我。她开始抗拒学校,抗拒外界,抗拒自己,也抗拒她。
当她发现女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时,简直又惊又怒。
她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
得到的只有三个字的回答,抑郁症。
沈女士觉得晴天霹雳,她第一次抱着女儿痛哭流涕,甚至跪在她面前忏悔。
邢莱不怪她的妈妈,她知道她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但是那些伤害成了她无法逾越的鸿沟,那声妈妈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沈女士带着她去了学校找了班主任,而班主任却觉得都是孩子大家只是在闹着玩,就随便教育了两句。
她报了警,警察因为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加上那些家的人都有一些背景而劝他们私聊。
她找律师,律师也说一是没什么具体的证据,二是国家也没有什么这方面具体的法律而束手无策。
这件事就像吞了只苍蝇般呕在沈女士心头。
后来,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将邢莱送到了跆拳道班。
既然没有什么办法能保护她,那她就要自己强大起来,在有人欺负她是狠狠揍回去。
邢莱懂得这个道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