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人,赖光放松地倚靠在回廊上,一卷书卷被少年攒在手中,而拿着它的人此时在暖阳中神态放松地阖着双目,额前散乱的那撮鲜亮的红发遮掩住了他的眉眼。将这一幅美人春睡图揽入自己眼帘的人却微微拧起了眉,不顾自己一身风尘,轻车熟路地悄声走入房内拿出一件厚实的羽织盖在了赖光身上。
只是这番不大的动静还是惊醒了浅眠的人,赖光睁开眼睛,双眸清明不带一丝迷茫地扫过来人“回来了。”见他身上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血腥,稍有一丝洁癖的少年皱起眉移开了视线“鬼切下去洗干净再来见我。”
很久没有被自己主人用鬼切称呼的青年明显呆了一下,凭着这些年待在赖光身边的经验明显从自己主人话语间感受到一丝嫌弃,被派出去完成任务心急赶回来找自己主人复命邀功x的鬼切忽然有些委屈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衣服上还残留着血迹一身脏污的模样,迟钝的青年立即弄清楚了事情真相,只能连忙告退下去洗漱。
赖光瞥了一眼匆匆离开的身影,抬手从羽织里拽出一只小纸人,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小玩意放在鬼切身上并让他没有察觉也只有某个家伙了。赖光微微挑起眉,手指碾过纸人的头部,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你已经暴露了。”
“哦呀不愧是家主大人,我还以为这次能成功呢,看来得继续努力了。”忽然吐露人言的小纸人从赖光手中活了过来,小小的身体活了过来,毫不在意地沿着少年的手想要攀爬到了他肩膀上。
赖光看着作乱的小东西,忍不住伸手将它再次拎回了手中,看着不断挣扎的小纸人,少年微微扯起嘴角“正事不做,这种小把戏你倒是很有劲去钻研啊。卜部季武你看来是短期之内还是让你继续跟着木槿吧。”
小纸人立即装死般静止在了少年手中,适才轻佻的男声现在顿时变得有一丝惶恐“别家主大人,属下懒散惯了,木槿大人过于严肃认真,这段时间我都要被折腾掉半条命了,您还是放过属下吧。”
“呵这次的内乱处理干净了吗”赖光懒得跟这个懒到一定境界的人扯皮,直接直奔了主题。
“是那几个手太长的已经剁干净了,现在都安静得跟鹌鹑似的,主导的那个老不死现在已经去到下面报道了,至于他的家人,得家主大人您来处置了。”用纸偶附身的男人此时歪在自己的府邸,享受着久违的放松,狐狸一般的眼睛半阖着浑身透着慵懒。似乎想到什么,男人弯起薄唇“这次背后,似乎还有一点平氏的大纳言的影子。”
“大纳言啊”赖光将纸人丢在栏杆上,伸手拂过堪堪垂入廊下的紫藤,坠在手上的铃铛无声地晃动着,绯红的绳串称得少年的手腕越发白皙。柔弱的花瓣滴落下晶莹的露珠坠入少年手中,带来丝丝凉意“啊想起来一件事了。那位平大纳言最近沉迷于一个白拍子,为了她废了一个少纳言。”
“哦”男人睁开了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光彩“没想到离开京这段时间,京内发生了这等精彩的风韵之事,错过了这场好戏真是可惜。”说罢男人笑着眯起眼睛“不知大人可有幸见过那位美人的真容”
“前日有幸得见,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赖光歪头回想了一下,虽然他稍稍有点脸盲,但是那个白拍子的容貌的确属于顶尖,让他有点印象。
卜部季武眨了眨眼睛“哦难道家主大人也被那位美人俘获住了一颗心”男人调笑的声音从纸人身上传出传入自己家主耳畔“那小木槿该多可怜啊”
“哈”怎么话题忽然就扯上木槿了呢对于男人有意调侃,赖光少年不解其意,直接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