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霜展颜一笑,就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冬日里绽放的焰火,“相公长得好看,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施尔雅轻咳两声,佯装生气的模样瞪她一眼,“我是一个男子,好看这种词,怎的能随意用在我的身上”
萧凝霜轻声笑出来,低头继续喂粥,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相公以后不可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了,你突然晕过去,我真的被吓到了。你若是身体不适,可以告诉我,我们过几日再回去也是可以的,我们是夫妻,不是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凡是都可以商量,你这般行事,就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说着说着,萧凝霜突然收起了笑意,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定定地看着施尔雅,“此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了吗若是下次你再瞒着我,或是再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我可要罚你了。”
施尔雅认真听完,最后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她举起左手,轻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忍住到唇边的笑意,她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小妻子,用圆圆的娃娃脸,说这些威胁她的话,真的很可爱,可爱得半点威胁都没有了。
施尔雅点点头,轻声答应她。
萧凝霜这才舒展眉头,小心翼翼地喂施尔雅喝完粥,再说了一些她昏睡时发生的事。
施尔雅得知施静萱来过,顿时皱紧了眉头,嘴唇微抿,沉思片刻,却想不透施静萱为何要盯着金粟院,难道是二房那边有人对她的身世产生了猜疑,还是想要看看她和萧凝霜的感情好不好
她与施静萱的关系并不亲密,准确来说,她们大房与二房的所有人,关系都不好,所以施静萱盯着金粟院,不论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人指使,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施尔雅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嘴角就被人用湿帕擦了擦,让陷入沉思中的她,彻底回过神来,她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眉眼。
“萧凝霜,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女孩子
话说了一半,却迟迟没有听到下文,萧凝霜收起帕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微微歪头,眉眼含笑,“知道什么”
施尔雅抿了下唇,揪紧锦被的双手松开,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垂眸看着身前的被角,声音微低,“无事。”
喜鹊端来熬好的药汤,黑乎乎的一碗,味道难闻,施尔雅小时候喝药汤喝习惯了,对这些药味完全没有感觉,端起药碗,头一仰,满满的一碗汤药便被她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萧凝霜站在一边,心疼的不行,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手中的帕子,牙关紧咬,心底暗暗出声,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寒冬腊月推她入水,她必定要让那人也尝尝那种滋味。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当年那人没有推这一把,她或许就不会再遇到她了。
福兮祸兮,只看以后。
喝完药,各婢子退出主屋,除了值夜的喜鹊和五宝,其他人都回了自己的屋子。
施尔雅瞪大眼睛,看着萧凝霜站在床前,脱衣解带,顿时就慌了,她猛地扭头看向床内侧,支支吾吾结结巴巴。
“你,你要不把床边的灯给吹了”
萧凝霜疑惑不解,回头看她,却只看到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她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腰带,仿若没有明白施尔雅话中的意思。
“吹灯可是现在吹了,我就看不清了呀,黑魆魆的,我心里一慌,说不定就会乱摸,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有可能摸到哦。”
施尔雅愣了片刻,只好缩了缩身子,先在床上躺好,被子拉到头顶,蒙住脑袋,好像这样就听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