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走慢一点啊”少年笑着一把抱起她,嘻嘻哈哈地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两口。
“噫”小姑娘推开了哥哥的脑袋,面露嫌弃之色,“臭臭的”
然而少年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他看向站在一旁面色冷峻的父亲,神情一肃,“父亲大人”
秋原椎名也醒悟过来,连忙使出狗狗眼看向爸爸,疯狂卖萌。
“咳。”严肃的中年人在两个萌物儿女的面前绷不住表情,扭开了脸,“去玩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是,父亲大人。”哥哥回答道。
然而就在两个孩子要离开庭院时,父亲忽然说“太郎你的剑呢”
男孩子愣了一下,发现秋原椎名正用一种戏谑的看戏眼神看着自己,当即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跑回去拿起架子上的竹剑悬挂在腰间。
“嗯。”爸爸这才点了点头,允许他们离开,“做兄长的要保护好妹妹。而作为武士,剑是永远不能离开身边的。”
这就是秋原椎名记忆中最幸福的片段之一了。
竹取澈通过基因回溯,沉默地看着那个扎着乌黑小辫的傻姑娘在山林间蹦蹦跳跳,而她的兄长则是宠溺无声地抱着一筐野山果跟着她走。
那个少年的目光是那么温柔,就像是春日的阳光一样明媚又动人。
这就是哥哥么竹取澈叹了口气。
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后来父母出事,自然也不存在多出一份血脉手足这种可能了。
但对于百多年前的秋原椎名而言这幸福的一切在那个冬天改变了。
明明只是一种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放在后世也只是需要吃上最多一两周的药,放在那个年代却是致命的杀人疾病。
最先是妈妈外出买菜时被传染,回来后就病倒了,然后哥哥也生病了。
父亲为了不让年幼的女儿也被传染,所以大雪天地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将秋原椎名连夜送到了两座山之外的妻子娘家,让椎名的外公帮忙照看这孩子。
离家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的秋原椎名趴在父亲的肩头上,回头看向自己的家只有一盏微弱的灯火透过纸窗倒影出来。
外面的风雪呼啸,而那如豆般的微弱火焰随时有熄灭的可能性。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任由飞舞而下的雪花挡住了自己的视野。看着那座建筑和庭院渐渐地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两周后。
当秋原椎名回到家时,妈妈已经痊愈,然而哥哥还是落下了后遗症。
前来看诊的几个医师都摇了摇头。
“别说是练剑了,就算以后能够像个正常人那样活动和走路恐怕都很艰难。”
自那以后,家里上空的阴云就没散去过。
虽然没有人责怪母亲,但这个女人一直很自责。她细心地照顾生病在床的儿子,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莫名掉眼泪。她努力维持着这个家,而秋原椎名依旧喜欢趴在哥哥的被窝旁跟他聊天。
只是哥哥变得很虚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阳光和健朗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好呀山里的野果又要成熟了,上次你还说发现了一窝小兔子,准备去帮我抓两只回来呢。”
病弱的少年注视着天真可爱的妹妹许久,忽然抬起苍白无力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就好像还没生病前那样。
“就快了。等到今年枫树的第一片叶子红了,哥哥就会病好了。”
但是哥哥没有撑到秋天。
他甚至连第一片的枫树叶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