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澈连忙拿下汉堡,这才喊得出口。
然后她惊恐地发现,是画作在说话。
画作上刻画着一位千手佛像,只见这位佛像慈眉善目,千手各自做出不同手势,唯独最顶端的两手合十。同时一轮金光在起脑后浮现。
“无需惊恐。”
那个声音像是意识到了她的不安,连忙开口。
“我只是有些意外如今还能看见外来者罢了。”
竹取澈这时候冷静下来,无论如何,这苇名城中能够跟自己交流的人,多半还有几分理智可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出言恐吓我”
那个女声犹豫了数秒,还是温温柔柔地回答“我是御子,我并无任何恐吓阁下之意。”
竹取澈
竹取澈你他妈的骗小狗呢御子平田九郎是男孩子,还是我家老祖宗驾鹤西去好多年了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配合着对方这个假御子的话语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就继续问“那么这位御子小姐请问您有何贵干”
“请不要再往前走了。”假御子诚恳悲伤地说,“前方的仙峰寺早已不是修佛论道之地,在许多年前,它便沦为血肉恶窟。我不知您是误入此地还是其他什么状况,但是往前走的话,实在太危险了。”
“那可不行。”竹取澈认真地反驳道,“我的朋友中了蚀心之毒,有人建议我过来这边求药。我必须去仙峰寺走一趟。”
假御子发出一声惊呼,“蚀心之毒么那可有点麻烦了所以您是来求药的吗”
“是的。”
这一次,假御子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思考什么,但最后还是长叹一声“那您就来吧,庙里的僧人都是修不死身的怪诞生灵,沿途请务必小心。”
“多谢提醒。”
竹取澈谨慎地表示口头感谢,这个时候少女忽然注意到,假御子这个当地人称呼这种毒素的方式,竟然与三个月前才抵达苇名国的宫本航大一模一样。
难道这种毒的名称,也是记载在祖先临终遗留下的手记上那为什么在最初那个名为“佑夏君”的同伴中毒发狂时,宫本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呢
与此同时,营地里。
太宰治感受到胸腔里传来剧烈的疼痛与瘙痒,当即咳嗽起来。
他咳出了黑色的血,过高的体温令他满身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迷迷糊糊之间,他又醒过来了,眼角的余光也瞥见了躲在座椅旁边的那只灰色小企鹅。于是黑发年轻人的手指动了动,软糖连忙一溜烟地跑过来查看。
“她让你留下来了吗咳咳”太宰治用仅仅能动弹的手指摸了摸软糖的毛发,苦笑起来,“真是辛苦她了”
软糖歪了歪脑袋,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机舱外传来老人的脚步声,连忙撩起被子钻进太宰治的被窝里暂时躲藏起来。
年轻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没有说话,也没有驱赶这只小动物。在这种场合下,他依旧分得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手里拿着湿巾与解毒剂的宫本航大进来了,见怪不怪地替病人擦去嘴角和被子上的毒血。
“还有意识吗”宫本教授沉声道,“津岛君,我建议你不要总是醒来,会耗费不必要的精力。等下次醒来时,你要么毒发死去,要么就是被救。”
“我明白了”黑发年轻人低声回答,鸢色的眼睛注视着老人手里的那一碗不明液体。
“喝了吧。”宫本教授吃力地扶他半坐起来,尽管病人的身体并不重,但他已经是个老人了。太宰本人则是温顺地喝下这些含有延缓毒发作用的缓解药水。
直到看着黑发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