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尖扭头,傻乎乎地看普洱。
普洱年纪小,力气也小,他看毛尖没反应,又朝他屁屁打了一下。
毛尖还以为二哥在和他玩,扭着小身子嘎叽嘎叽笑。
普洱干脆扑上去压倒毛尖,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大人们瞧得直乐。
毛尖被压倒爬不起来,急得直叫“二哥”
蒙顶似乎明白了什么,蹲下,扒掉弟弟的小裤子,露出小屁屁,抬手就打了两下,打一下还看一下陶颛。
陶颛闷笑。
毛尖大哭。
陶颛把三小拎起来,让他们排排站,陶颛对站在中间的毛尖说“你要记住这次的错误,下次不能再犯,否则不但我会生气,哥哥们也会生气,记住了”
毛尖揉着眼睛哇哇哭,可怜兮兮地不住点头。
陶颛拍拍毛尖的小屁屁,给他把小裤裤穿好。
蒙顶欢呼一声,一把抱住弟弟“爸爸不生气啦”
普洱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他觉得毛毛太爱哭,也太笨了。
毛尖嘴里说着爸爸坏哥哥坏,但没一会儿就和哥哥们滚到一起。
任爸和任妈妈看着三个小崽,满脸都是欣慰。
“叔,阿姨,你们坐。”陶颛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好喊两人胡叔胡婶,干脆就把姓去了。
任妈听他这么叫,脸上绽开笑容,当下就想说你直接叫爸妈吧,但看到儿子拼命打眼色,只好忍住。
“小陶,辛苦你了。”任妈妈温柔地道。
“不辛苦。您二老先喝点热汤垫垫,饭菜马上就好。”陶颛笑,给两老先盛了一碗养胃的热汤,又转头回去厨房端菜。
任妈和任爸品尝着热汤,只觉得从心到身都十分慰贴,他们儿子可从没这么贴心过。
胡聘盯着傻默温看。
傻默温低头喝汤,爸爸做的饭菜都好好吃,他喜欢爸爸。
“胡聘,喝汤。这可是好东西。”任乾坤出来,拍了兄弟的后脑勺。
胡聘回击,目光落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热汤上,汤里飘着青菜和蛋花,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胡聘脸上打出问号。
任爸笑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你天天吃的都是什么吗”
胡聘迷惑,他知道村里种的蔬菜口味好,但也就如此了,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
任爸摇头,“李老头天天打电话追问我要新鲜蔬菜,我不给,他还又跑去家里了。知道我们不在家,一个劲逼问阿富我们去了哪里。”
任乾坤再次端着一盘菜出来,哼唧“他儿子李洵也是,隔天就打个电话给我,还说他老头逼得他要疯了,让我无论如何卖个几吨蔬菜给他。”
“还几吨做梦呢”任爸差点拍桌。闻着桌上香喷喷的菜肴,没舍得。
任妈妈悠悠哉哉地喝着汤,眼睛看着在一边玩耍的三个小崽,“李老头要得这么急,我们一点不给也不好,不过要是给了李老头,其他人那里也不好不给,比如和我们家交好的史密斯家。而乾坤处的几个,万家、安德烈斯家、莱顿家,我们也不好不给。这事只要有一家知道,其他家也都会知道。到最后,说不得我们今年的年礼中就要加上那些蔬菜了。”
任爸翻脸,“不给,一家都不给。”
任妈妈“我也想不给,但可能吗”
任乾坤眼神一动,“爸,妈,今年年礼,我们家就送一些萝卜和白菜,其他都不用送。”
“你当真”任妈妈一脸舍不得,“我宁可送他们珠宝玉石,冬虫夏草人参什么的。”
任乾坤狡猾地笑“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