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危“”
星哲钻进柜子里,打开一个箱子,将黑色大头娃摆进去,叶危瞅了一眼,箱子里还有一只白色的大头娃,黑朋友和白朋友,再加上星哲,这样就是三个人了,挺热闹。
风雪吹过漆黑的苍穹,皎白的一勾新月悬在无间鬼狱上空。
断魂坡上,一片火红的骷髅花,群鬼聚在那,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麻将。窸窸唰唰,搭起大锅,咕咕咚咚,煮起火锅。
大锅底下红火热腾,大锅上头白气蒸腾,叶危外加一群鬼,目光炯炯地围着那锅,人手一双筷子,眼疾手快夹着抢,
星哲融在鬼群中,像一只寻找温暖的透明泡泡,融在温泉里,他握着筷子,咻地夹起一块羊肉,热暖暖的烟火气扑了一脸。
无间狱四季风雪,白漠依旧。叶危的伤一日日好起来,只是胸膛那一刀血痕好不了,也终于是如他所言,落下了心病根。星哲每日都熬养心药,但叶危好了伤疤忘了疼,晚上熬夜修行鬼道,白天忙着聚众打牌。星哲端着一碗黑苦药,从沙洞里钻出来,站在沙坡头上
“叶哥喝药了。”
“等一等”
星哲端着药立在沙坡上,慢慢等,等了好久好久,只得再道“叶哥。”
“哎哎哎,来了来了”
来来来,来了半天,稀里哗啦,麻将声儿没停。
“再打一轮就来喝”
“这轮结束就喝药”
星哲“”
叶危有时想起来会喝,有时没想起来就忘了,第二天星哲只好把药泼了,再熬一碗。最后叶危不好意思,让他别再熬药了,星哲管不住他,也只好照办。
直到有一天,天上掉下一个漂亮弟弟。
小晏临从三重天坠下无间狱,叶危用鬼道拉起天罗地网,网住了弟弟。从此煎药的活儿就落在了晏临头上。
这一天,叶危又在花丛里打麻将,围观的鬼群比最开始多了十倍,密密麻麻聚集在那,已经有了一小支军队的人数。
晏临端出养心药,立在沙坡上,风雪中站着喊“哥哥喝药了”
在一旁观牌的星哲就见叶危呲溜一下站起来“抱歉诸位,我去去就来。”
叶危飞也似的翻身而出,鬼道瞬步一动,就移到晏临身边,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晏临睁着水灵的眼睛望着叶危,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出一颗糖,递给他
“奖励哥哥乖乖喝药。”
叶危笑着接过来“你做的无间狱没什么食材你从哪儿弄的”
“这些花,我炼了蜜出来,药很苦,给哥哥一点甜。”
那边麻将桌旁,一群鬼看得吃惊“那小子什么来头咱天王殿下竟然一叫就过去,平常修罗鬼王叫他他都不应呢。”
星哲“”
我好没面子啊。
后来这些鬼们发现,不仅是喝药,只要是那小子叫叶危,叶危必然随叫随到,绝不拖延。下回牌桌上,晏临又来送药了,叶危咻地起身,旁边一众青牙鬼打趣道
“天王殿下,您这活像家里小媳妇喊吃饭了、赶着回家吃饭呢。”
“别瞎说啊,那是我弟,拜过把子的。”
青牙鬼偷声道说不准哪天就改拜天地了。
叶危没放在心上,晏临却听得脸颊飞红,切盼地注视着哥哥,看哥哥咕咚咕咚、一口口将他熬的药喝了个精光。晏临甜甜地笑着,双手捧出一颗糖,奉给叶危,看着哥哥将他熬炼的蜜糖含进嘴里,一边含着一边夸他,心里忽然升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想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