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晏临立刻放下帘子,遮住这一室所有的窗,房间立刻暗下来。
他抱着这件衣服,走回床边,走到阴暗的角落。邪恶的念头喷涌而出,立刻吞没了他。
没有人、这里没有人、没有人在,没有人发现,天不知、地不知、无人可知。
晏临伸出手,握住了他所有邪恶的念头,另一手肆意地抚摸那一抹水青天,像能隔着它在抚摸另一个人。如天似水的青蓝色在指尖流动、飞泄而下。
“哥哥、哥哥、哥哥”
罪恶感立刻包围了他,但还有一种更强烈的、从来没体悟过的感觉将他托上云霄,晏临受不住了,他低头咬住衣服的颈领,想象着能咬住某个人修长的颈。这种想象几乎将他逼疯,他死死压抑喉咙里的喘息。衣服上,哥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他就在他面前,被迫承受着他所有的无理取闹。
“唔”
晏临咬着牙,脑中所有邪念都在翻滚、变换,细柔的衣领被他咬出一个清晰的牙印,手中邪念越来越烫,就在这时
“咯嗒”
门栓开了
门开了
有人进来了
“晏临”
哥哥的声音
“晏临,你在做什么”
晏临在云端听到叶危叫他,那一刹那,所有邪念倾斜而下,落在干净的水青天上。
他从云端摔到地上,疼得脑中发白。
叶危回来了
“好暗啊,你怎么也不开窗”叶危转身拉开帘子,一室亮堂。
晏临手中还拿着那件沾满邪念的衣服,他脑袋全都是蒙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手抖得一松,那件衣服落在地上,被他的身高挡住。
“奇怪,我记得我这里挂了件衣服啊,晏临,你有看到吗那件青色的”
晏临背对着哥哥,摇了摇头。
叶危赶着去道渊阁上课,也没怎么在意,他以为弟弟刚起床,还木木的,他拿起窗边几本书“走了啊,你乖乖在家,回来哥哥给你带好吃的”
“啪嗒。”
门关了。
哥哥走了。
一室安静,一缕春风吹拂,晏临终于回神了。他一点点低下头,看到那件罪证斑斑的水青绸衣。
他都干了什么
厌弃感像溺水一样淹没了他,晏临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哥哥做出这样、这样的事
可是哥哥并没有发现啊。
心里的邪恶精灵,开始一只只蹿出来。
没有人会发现的。
刚才那样都发现不了,再做多少次也不会发现的。
下次小心点呗。
心中一片春林,枝上似有五百只黄鹂,啾啁不休。
晏临蹲下来,捡起那件尚温热的绸衣,他盯着看了良久,眼眸上蒙了一层阴翳,忽然笑了一下。
都做过一次了。
再来一次又何妨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哥哥、哥哥、哥哥
晏临不再压抑喉咙里的喘息,他尽情地拥抱梦中的水青天,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一天青蓝飘满了絮丝的白云。
结束之后,他偷偷去把它洗干净,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洗到指尖发白、双手破皮。
“喔,这件衣服原来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