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地府主簿,如今阴间地府所有事务皆归他管制,主君不在,他虽然名义上是主簿,代为管理地府,实际上他权利地位都等同于主君,说他是现任地府主君也不为过。
这哪里是寻常人想认识就能认识的,更何况顾酒还对他直呼其名,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这其中的隐情肯定不简单。
顾酒在手心里画了个符咒,从安小北怀里跳下来,眨眼间满足了安小北这段时间以来的好奇心。
他果然是个大人,不是个小孩。
一身白色的广袖长袍,乌黑及腰的长发散落下来,气质出尘,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长的忒好看,就是生人勿近的气场太明显了,刚才说话的时候就给人这种感觉,现在他变回原本的成人形态,更明显了。
郁白看清顾酒的相貌之后,震惊之下不自觉的后退,不过郁白是什么样的人物,只片刻就稳定下心神,镇定下来,咬着字称呼道
“师、兄。”
郁白“我与师兄,百年未曾见过了,师兄安好”
顾酒逼近他面前,半点寒暄的意思都没有,张口便是质问“主君呢”
郁白面色多了几分僵硬,索性收敛了他那始终不变的得体微笑,凉凉的讥笑说“我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还掌管地府百年,师兄还要继续问吗”
“他去哪了你对他做了什么”顾酒厉声质问。
早在四月跟他说地府主君失踪百年的时候,顾酒就心生怀疑了,但四月不知前后内情,顾酒就没有在她面前说什么,没有深入追问。
郁白当年做的事情,哪一件都足够他被处死,可是百年过去,看见毫发无伤的郁白站在他面前,顾酒真真是惊叹于郁白的手段。
若主君还在,就算不让郁白死,又怎么能容忍他站在现在的位置上,揽尽地府大权
乍然然见到顾酒产生的慌张过后,郁白缓过情绪来,面对顾酒的质问,变得从容许多。若论口才,他还从没在谁的面前服输过。
“我与师兄百年不见,师兄不同我叙叙旧情吗一上来就关心别人的事,我可是,会伤心的。”
“别叫我师兄”顾酒冷冷的看着他,“池醉对你来说是外人吗”
地府主君,名池醉,郁白在最落魄的时候,是被池醉捡回地府去的。
池醉救了他照顾他教导他,待他如何,旁人都看得清楚分明。
郁白做的事情少有人知,顾酒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单是想想,都替池醉觉得寒心。
郁白刚缓和的情绪在听到池醉的名字时瞬间垮了,失了从容,拔高音量喝道“顾酒”
“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吗引魂灯还好吗”
顾酒语气不善“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郁白“那我还真是担心师兄的身体,居然能在封印完好的情况下出来,花了不小的代价吧引魂灯安好那自然是好,希望你以后也保护好了,可千万别让我有机可乘。”
由远及近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顾酒只能暂时放弃追问郁白主君的下落,指着地上苏宜的尸体,警告郁白说“让那些人最近给我安分一点,这种事情若是再撞到我面前,我绝不客气。”
说罢喊上安小北离开,“走了。”
这一番争执下来,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大的惊人,一旁的安小北早就听的目瞪口呆,加上安小北看习惯了顾酒幼童的模样,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是在喊他。
顾酒喊了两遍,安小北才跟上,“哦,来了。”
两人皆背向郁白,郁白身后的黑斗篷突然出手偷袭,目标直指安小北。
黑斗篷擅作主张,郁白也始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