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真的是平生第一次出现在叶池心里,就像是一起打翻了酸甜苦辣,复杂的难以言说。
叶池,是沈鸩生命里遇到的最明亮的光芒。
反之,沈鸩又何尝不是生命里只有电竞的叶池,遇到的最浓重的色彩。
说来很奇怪,叶池不会画画,但他却能奇怪的感受到,沈鸩是他这两辈子遇到的最冷的色调,也是最暖的。
冷得分毫不差,暖也恰到好处。
叶池心想
“如果我是一位画师,便是爱极这样的色彩,当成原色太普通,当间色又少了神秘感,成了复色又过于杂乱。
冷暖都无法自知,也不黑,也不白。
这便就是心尖上的感觉,是画师的缪斯,也是一场无关风月的浪漫,就像笔触间倾心尽力的偏爱。
可惜,我不是画师,我不浪漫,也不懂你,便是极难处理这样的色彩。”
叶池恢复了面无表情,端起锅里温热的面,可能时间有点长,面有点坨了,但做的卤好好吃。
沈鸩做的。
这段时间,他每次有空的时候,都会给叶池开小灶,或给他温热上早饭,或者给他做一份夜宵。
叶池是纯正的北方人。
但他成年之后随战队去了南方,有时候想家想的睡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吃一口家里的菜,可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孤儿了,哪里会有人关心他,在他乡能不能吃饱穿暖。
他就会想,明天我一定要去吃北方的菜。
结果第二天起来,又是周而复始的训练训练再训练,似乎没有尽头。
叶池的人生,除了电竞和队友真的没有别的了。
现在或许,会多一碗北方的打卤面,会多一份日复一日的夜宵,多一个铺天盖地的吻。
叶池突然很难过很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就像是乍然得到,突然失去的感觉。
有些人,就会是这样,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身高体重、长相声音、就是性格里的一分一毫,打游戏中的每个操作,都是你想要的、喜欢的样子。
再冷硬的心,也要在上天的安排下老鹿乱撞。
可是两辈子了,除了他来的有点晚,哪里都好。
叶池快速扒了面,顺便把碗刷了,特意多等了一会才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刺目的阳光下,只有两份风干了笔墨的文件,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
“沈鸩”两个大字,同样龙飞凤舞的签在文件的下方,但笔画勾勒之间,却又温润平缓,好像用尽温柔和耐心,才促成了这两个与他字体大相径庭的写法。
叶池似乎都能看到男人捏着钢笔,满脸无奈的说“叶池,你可真绝情”时候的样子。
“什么啊,”叶池笑了,“沈鸩你幼不幼稚。”
他的签名,“叶池”两个字后面
赫然画着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叶池笑够之后觉得不对,回过味来气得咬牙。
“你他妈以为老子和你闹小脾气呢”
叶炸了毛的小野猫池,最后还是在沈鸩一如既往的投喂下,被安安稳稳的顺好了毛。
自以为有合同约束又可以愉快做好兄弟的叶池很容易就和沈鸩和解了,只是有什么东西到底不一样了,比如
各方面都直男的叶池,有了“可爱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超前意识,毕竟好兄弟都能缠他身子,还有什么不可能。
以前和沈鸩讨论战术的时候,不